我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前男友趙宴淮的。
直到我被當成小三打進警察局,而趙宴淮正好是接警的警察。
……
東林市警察局,審訊室。
“陸言溪,你這個臭不要臉的狐貍精,讓你勾引我老公,你個賤貨!我撕爛你的臉!”
趙宴淮進來審訊室時,我正被中年卷發女人拽著頭發往墻上撞。
白皙好看的半邊臉上全是鮮紅的巴掌印。
“老實點!這是警察局,不是菜市場!”
熟悉的聲音讓我頓了下,抬眸看去,穿著警服的趙宴淮進入視線。
他裹挾著冷冽氣息,周身是迫人的一身正氣。
我一瞬恍惚,有些不敢相信眼前這個面色冷峻的男人。
會是五年前在暴雨夜里求我別分手的男人。
也是我這輩子最不想再遇見的人。
同行女警帶走了打我的老板娘去隔壁做筆錄。
臨時門,老板娘突然沖趙宴淮喊。
“趙警官,陸言溪連我五十歲的老公都勾引,不知道陪睡過多少人。”
她怨毒的眸光剜向我。
“她就是個賣的,擾亂社會治安,一定要把她關起來!”
刺耳的辱罵久久在門外長廊回蕩。
審訊室里,我和趙宴淮四目相對,空氣死寂。
震驚與難堪如潮水般一瞬向我涌來。
我微微攥著拳心,喉間一陣堵澀,忍不住開始解釋。
“今天這事是誤會,我沒給人當小三,是她老公騷擾我,還……”
趙宴淮的冷眸一眨不眨,冷聲打斷。
“陸言溪,跟本案無關內容,不用交代。”
“張女士對你造成了輕傷傷害,你是要調解還是立案?”
我呼吸一梗,胸口像一塊大石頭砸了一下。
與趙宴淮認識十年,戀愛三年。
印象中,他鄭重其事喊我的名字那次,是我提分手那天。
暴雨夜,他站在我家別墅外,渾身濕透站到半夜也不肯走。
“陸言溪,分手你總得給我一個原因吧。”
我當時怎么說的?
我說:“趙宴淮,你告訴我,門不當戶不對要怎么在一起?”
只一句就讓趙宴淮眼眶泛紅,啞了口。
彼時我還是豪門千金,而他不過是學習很好但一無所有的窮小子。
此刻他那雙總深情凝望我的漆黑雙眸,已沉靜得毫無波瀾。
趙宴淮輕敲了兩下桌子,拉回了我思緒。
“我再問一遍,你是要調解還是立案?”
我剛想說話,鼻尖一酸,鮮紅的鼻血無預兆地滴在我剛填好的案情陳述書上。
我慌亂伸手捂住鼻子:“不好意思……”
“給。”趙宴淮面不改色遞來紙巾。
我道謝接過,只一瞬,鮮血就染透紙背。
眼看止不住,我只好先起了身:“抱歉,我先去趟洗手間。”
洗手間里。
我低垂著腦袋,平靜看著眼前一池的猩紅,打開水龍頭讓流水沖走。
冰冷的水拍打在臉上,我又從包里掏出幾粒藥丸吞咽入腹。
看著鏡子里自己這張毫無血色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