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陸小來點頭，內心毫無波瀾。
“小來，你明白這意味著什么嗎？”
“我明白，他不是皇帝，是皇太子。”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但我們又不是他的宮女和奴才，為什么要作踐自己呢？”
“你怎么就不明白我的意思呢……”
“知道啦，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嘛！”她都已經很沒底線讓著那個zero了！
看著她桀驁不馴的神色，孫卓杭心底仍有些擔憂，但也沒再說什么。
吃完早飯后，他們一起從自助餐廳出來，時間還早，孫卓杭順路把陸小來送去103班，聊著天往教學樓的方向去。陸小來一路有說有笑的，孫卓杭的表情卻總是木木的，看起來有些呆滯。
這屆的新生一共有八個班，從上往下依次分布在四層教學樓上，每層兩個班，各班自帶一間智能多媒體教室。101班在四樓上，103班正好在101班的樓下，只隔了一個樓梯。
“我的教室就在樓上，你有什么事都可以來找我。”
“我能有什么事，放心吧~”
“萬一老師要你罰站，我可以你幫你求情。”
“喂！你個臭嘴巴，說什么呢！”
“我就是打個比方。”
“教室到了，你走走走。”
孫卓杭木然地笑了笑，望向她身后一眼，轉身上樓去。
103班教室的后門口，顧殘照倚在欄桿上，手里拿著宋風雅買來的咖啡，看到這兩人在正門口說話，抬腳緩緩走去。
陸小來順著孫卓杭的目光往后一看，正好對上顧殘照幽暗的眸光，驚得縮起肩頭往后跳開一小步。
媽呀！這個人怎么走路沒聲的，嚇死她了！
“你和他認識？”
“你問這個干嗎？”
“如果被我發現你和他在密謀什么……”
陸小來搶斷他的話：“我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當我在和你開玩笑嗎？”
陸小來聳起眉頭上下打量著他：“zero同學，我嚴重懷疑你有被害妄想癥。我們又不是你，無緣無故密謀個鬼啊！”
“最好是沒有。”顧殘照冷哼一聲，用肩頭將她擠開，走進了教室。
陸小來低喃了一句“又在發什么瘋”，緊隨其后走進門，坐到自己的座位上。
后座的圓寸頭看到她走進來，低下頭去，怎么都不敢正眼瞧她。
陸小來抿了抿唇，敲了一下他的桌子。
圓寸頭驚慌地抬起頭：“我，我……”
“你什么呀，昨天你不是說班導員找我嗎，我過去了，等了快半小時，連個鬼影都沒有。”
“啊？”圓寸頭呆住，“那……那可能是班導員臨時有事，又不知道你的聯系方式……”
“有可能。”
“對不起……害你白跑了一趟。”
“這也不是你能控制的，別自責了，沒事的。”
圓寸頭眼里涌動著感動的水光，拿過語文書假裝看起來，掩飾他慌張的神情。
后面的顧殘照抬眸掃了她一眼，不屑地輕嗤一聲，抬手抿了一口咖啡。
陸小來在心里翻了個大白眼，轉回頭去，開始整理下節語文課要用的書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