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殘照不為所動，冷冷地望著她：“被人看不起，是你的問題。”
“我……我知道，可是我……我不知道該怎么辦，我要是像陸同學這么厲害的話，他們就不會欺負我了！我真的很想拜陸同學做我的師父，希望陸同學可以收下我！”
陸小來聽著她的話語真誠又可憐，把顧殘照往邊上擠，伸長脖子朝向車外的楊天天：“收徒弟這種事情我很不在行的，所以還是算了。但是你要自信，別覺得自己比不上人家，不要認慫，拿出氣勢碾壓過去。要是別人真欺負你，你就告老師，或者報警，別怕。”
“可是我……我不敢，我還是害怕……那些男生太兇了，我……”
陸小來小手搭在顧殘照的肩頭，指向他的臉頰：“你看他兇不兇？”
楊天天愣了愣，回答道：“顧同學……我覺得還好。”
“開學的時候，校門口好多女生都說他很兇，我覺得這個家伙超兇的！你看，你都不覺得他兇，其他人沒什么好怕的。”
“我只是覺得顧同學冷冰冰的，不太容易相處，但不是什么壞人……”
陸小來歪了歪嘴角，輕聲碎碎念：“這可說不好。”
顧殘照眸間一沉，拿掉肩頭的手扔開：“你們，我還在這里。”
楊天天嚇得連忙鞠躬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絕對沒有貶低顧同學的意思！”
“陸小來，一會再收拾你。”顧殘照從醫藥箱里拿出一個裝著棕色液體的玻璃瓶，走下車將藥瓶塞進楊天天手里，“你，幫她背上的傷口上藥。”
楊天天看了一眼手里的藥瓶，愣愣地點頭，坐進后座里，迷茫地望向陸小來。
“你等一下。”陸小來半個身體越過楊天天爬在座位另一邊，抓住車門把手，朝車外喊話，“你不準看！轉過身去，貼到車窗上。”
“真麻煩。”
陸小來啪的一聲重重關上車門，緊盯著車外的身影。
某人雖然嘴上說著麻煩，還是緩緩背過身去靠在車窗上，用身體擋住大半的車窗，也防止了路過的行人看見車內的場景。
陸小來朝他的背影吐舌晃腦，轉身背對著楊天天坐，將她的兩只麻花辮拂到肩前，撩起自己的衣服，一直撩到露出內衣的肩帶。
白皙光潔的背上，一道猙獰的紫紅色棍痕醒目而恐怖，楊天天“啊”地驚呼一聲，捂著自己的嘴驚恐地看著她背上的傷口。車窗外的身形一頓，卻沒有轉過來看。
陸小來等了片刻沒動作，奇怪地問：“怎么了？不上藥嗎？”
“小來師父……你不疼嗎？”
“又沒缺胳膊斷腿的，這點小傷算什么。哎等等，我還沒答應做你師父呢。”
“好長一條啊……要是換了我，早就哭了……”
“為什么要哭？”
“看起來就好疼的……”
“就被打中的瞬間有點疼，現在還好，有點習慣了。被打中就說明是我太弱了，沒什么好哭的。”
“小來師父……”楊天天吸了吸鼻子，抹掉眼角馬上要鉆出來的淚水，打開藥瓶，用棉簽沾了點，小心翼翼地涂在那道傷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