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的力道奇大無比，陸小來使勁掙了兩掙沒掙開，疼得揪起雙眉。
“你放開我！”
“說，是誰給你的？”
“沒有誰！”
“陸小來，你是白癡嗎？”
“你才是白癡！放開我！”
顧殘照斂眸，奪走她手里的禮物盒。
“喂！你干什么！還我！”
顧殘照甩開她的手背過身去，三兩下扯掉外面的包裝紙。陸小來在他背后，扒著他的手臂不停伸手過去搶，可他寬闊的背跟盾牌似的，把她和禮物盒阻隔在兩邊。
禮物盒里面裝著一個黑色的物件，長得像縮小版的路由器，一側有三個指示燈間歇閃爍，偶爾發出一陣嗞嗞的聲音。
陸小來忽然想起燈熄滅的那一瞬聽到的那聲嗞，就是這個東西發出來的。
顧殘照凝眸，將這東西直接砸到地上，一腳踩得稀巴爛。
手機的信號頃刻間恢復，宋風雅撥出電話，片刻后劇場的電路重新連接上，場內亮如白晝。
刺目的燈光亮起，陸小來反射性得閉上眼，心中五味雜陳。
顧殘照側身，替她擋去部分刺眼的光線，淡淡地問：“你知道這是什么東西嗎？”
陸小來垂下眼眸：“大概。”
“簡易信號干擾器，射頻范圍2-3米。”
陸小來抿著唇角不說話。
“輪椅監測著她的生命體征數據，你知道信號被干擾，或者被侵入，是什么后果嗎？”何止是監測生命體征，顧殘照沒有告訴她，輪椅里還置入了麻醉劑和其他藥物，一旦指令被他人控制，一針麻醉劑下去，顧晚涼會立刻失去意識。
他的聲音聽起來很平淡，可陸小來卻覺得有一股涼氣從腳底生起，一下漫遍她的四肢百骸。她不敢想象這個后果，她更加不敢去想孫卓杭送她這個禮物的意圖是什么。
是偶然嗎？不然，怎么會這么巧？
顧殘照追問：“告訴我，哪來的？”
不可以，不能說出來。
陸小來知道，自從孫媽媽死后，孫卓杭和他爸爸的日子過得非常不容易，能夠得到資助成為圣京學園的副會長，這中間一定吃了很多的苦頭。如果把孫卓杭說出來，被顧殘照針對，他會死的很慘。而且，萬一這真的只是湊巧呢？那她不是把小杭子往火坑里推嗎？
還好顧晚涼沒有事，可陸小來心里還是愧疚得要死。
陸小來緊了緊拳頭，抬起頭來：“這事我自己會處理。”
見她態度如此強硬，周圍的黑西裝保鏢紛紛圍上來，將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陸小來。
“少爺，要怎么處理？讓校方裁決？還是移交警局？”
顧殘照冷冷瞥去一眼：“你們敢動她一下試試。”
“可是她嚴重威脅了晚涼小姐的生命安全，我們……”
“她說不是她，聽不懂嗎？”
“是是。”當先的保鏢擺了擺手，周圍的保鏢全退開去。
陸小來眨了眨眼睛，偷偷瞄了幾眼面無表情的顧殘照，腦海里回蕩著他剛才說的兩句話。
他難道是在幫她？
臉還是那張冰山臉，怎么忽然覺得變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