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嗎啊你！”
陸小來被拽得連連后退，要不是被他拉著，她可能早就栽倒在地。
申請表上，能力的“力”還差最后一撇。
陸小來甩開顧殘照的手，氣憤地看向他：“你搞什么！”
“你們，在做什么?！?/p>
“填表沒看到嗎？”
“填個表需要靠這么近？”
“不靠近怎么看？用放大鏡看嗎？”
顧殘照看了一眼桌上的表單，不由輕嗤：“這種表，讓他給你造一個都行。”
嚴魏征從辦公桌后走過來，站到陸小來的身邊，儼然一副給她撐腰的架勢，然后悄然扯開了話題：“zero，聽說你要開會？”
顧殘照又一次抓住陸小來的手臂，將她扯到身邊，語氣里滿是不悅：“我記得，你該去理事會匯報工作了?！?/p>
“如果你要開會的話，我可以晚一點。分部長這個時間剛吃完飯，照例會休息半小時?！?/p>
“你倒是把幾個分部長的作息習慣摸得很透。”
“這都是為了保障你的權威和鞏固紀檢部的地位?！?/p>
顧殘照眸光忽而變冷：“真是辛苦你了，嚴部長?！?/p>
嚴魏征向他低了低頭：“不敢當，這都是我應該做的?！?/p>
“我現在命令你，去準備理事會的匯報材料。”
嚴魏征當然明白這意思是讓他走人，他看了側邊的陸小來一眼，猶豫了幾秒，還是微笑著點頭：“好，我去準備?！?/p>
他走回到辦公桌旁，抱起一疊資料，走出了紀檢部的辦公室。
陸小來的眼睛一直在兩人之間轉來轉去，完全鬧不懂他們之間的詭異氣氛是什么情況。她目送嚴魏征離開，收回視線對上某人幽暗的眸光，小臉一下拉得老長。
顧殘照的聲音越發冷下去：“去啊，你也跟著去。”
“？？？我去干嗎？”
“看你的樣子，似乎并不想留在這里?！?/p>
“拜托！是你讓我來開會的，你把嚴學長都趕走了，就我們兩個還開什么會？”
顧殘照定定地望了她幾秒，淡淡說道：“自我檢討會?！?/p>
“……”陸小來無語，扭頭就往門外走。
走到一半，她又停住腳步，繞回到辦公桌旁寫完“力”的最后一撇再劃上句號，剛蓋上筆帽把筆插回筆筒，身后某人帶著薄怒的冷冽氣息靠近而來，兩只手臂往辦公桌上一撐，將她牢牢禁錮在他的臂彎里。
他的胸膛就貼著她的背脊，陸小來全身都是一僵，整個神經瞬間繃直。
“那什么……有話好好說?！?/p>
顧殘照湊近而來，貼近她的耳畔：“你對別人軟聲軟氣，對我就是惡語相向，陸小來，你是不是對我有什么意見？”
“我也要看別人對我是什么口氣，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p>
“你的意思是，唯獨我是大惡人？”
陸小來挪遠些腦袋，悶聲嘟囔：“你知道就好?！?/p>
“所以，你的宋班長，你的嚴學長，都比我好是吧？”
他的臉又湊近過來，他濃烈的氣息籠罩在她的周身，陸小來背脊僵直，抿著唇不說話。
顧殘照有些心急地追問：“嗯？怎么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