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館,顧家名下產(chǎn)業(yè)之一。
地下停車場,車還沒挺穩(wěn),張裕已經(jīng)跳下車往電梯的方向跑去。
陸小來解掉安全帶想要追上去,掰了兩下門把卻打不開車門,幽怨地看向駕駛座。
“不許去,乖乖在這待著。”
“為什么!”
“他們的事,讓他們自己解決。”
“學(xué)長一看就情緒不對,萬一出事怎么辦?”
“死不了。”
這家伙,真是的!
陸小來眨了眨眼,突然湊過去在他的臉頰上吧唧一口,雙手抓著她的手臂,水汪汪的大眼期盼地望著他。
顧殘照愣住,下一秒便托住她的后腦吻了上去,另一只手解開了車門鎖。
聽見啪嗒一聲,陸小來推開他,打開車門飛快地鉆出車,站在車外朝他晃腦吐舌。
才剛說過不要調(diào)皮,又調(diào)皮了是不是?
顧殘照輕勾唇角,走出駕駛座鎖上車,摟過她的肩頭,與她一起往張裕消失的方向去。
煙雨閣包廂,江春畫穿著圣京的制服,坐在古色古香的木制雕花方桌前。
她的對面坐著一個男人,那男人穿著西裝梳著油光發(fā)亮的大背頭,吃起東西來倒是斯文的很。
咚咚咚,三聲敲門聲。
一個穿著綢緞袖衫的女服務(wù)員推門進來,走到桌旁向那男人低了低頭。
“唐先生,有客人邀請您到折花閣一敘。”
男人擦了擦嘴角,抬起頭來問:“是哪位客人?”
“抱歉,客人不愿意透露姓名,說是您去了就知道了。”
唐松博向?qū)γ娴慕寒嫳噶诵πΓf了句“我去去就回”,站起身跟著服務(wù)員走出了煙雨閣。
包廂里只剩下江春畫一個人,她眉頭一松,心煩地用筷子戳面前的桂花糕。
不到五分鐘,煙雨閣的門被砰的一聲踹開,江春畫還以為是唐松博回來了,匆忙坐正身體扭頭看去,卻瞪大雙眼猛地站起,椅子后蹭與地板發(fā)出刺耳的摩擦聲。
“怎么是你!”
張裕大步走過去,抓起江春畫的手腕就往外走:“跟我走!”
江春畫皺眉,用力甩開他的手,音調(diào)也高了起來::“你不好好在醫(yī)院養(yǎng)傷,跑到這里來干什么!”
“你又在干什么!”
“我在干什么不用你管!”
“你也別管我!跟我走!”
張裕又要來抓她的手,江春畫連連往后退避開他伸來的手臂。
“別鬧了好嗎!回你的醫(yī)院去!”
張裕急吼:“難道你讓我眼睜睜地看著你和別的男人吃飯、訂婚、最后嫁給那個你什么都不了解的男人,讓我就這么失去你嗎?!你根本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你是在葬送自己的人生!”
江春畫上前兩步,揮起手臂——啪。響亮的一聲,打在張裕的臉上。
張裕驚呆了地望著她,啞口無言。
“你冷靜一點,好嗎?”
“你讓我怎么冷靜……”他的聲音里滿是壓抑的痛楚。
“我了解他,他的名字籍貫職業(yè)愛好,生平履歷,有多少任女友,我都知道。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那個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