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館休息室，楊天天蜷縮在1.2米的小床上睡覺。
人雖然睡著了，可她的精神似乎還處在極度恐慌中，時不時抖動雙肩抽噎一聲。
每每聽到抽噎，曹國禮總會緊張地看過去，見她仍然閉著眼睛才松了口氣。
約莫一個小時，楊天天毫無預兆地驚醒，尖叫一聲從床上猛然坐起，抱緊自己的身體裹緊身上的大西裝縮到床的最角落里。
曹國禮站起身，退開了一小步和她保持距離，柔聲安慰道：“沒事了，這里是武館，這里很安全。”
“是你……我為什么會在這里……”楊天天瞳孔無神而呆滯，迷茫地觀察著四周。
“你說暫時不回家，我就把你帶到武館來了。”
“對……我記起來了……洗澡……我想洗個澡……可不可以……”
“你等一下。”
曹國禮走到一個櫥柜前，從里面拿出一套疊好的女生休閑服，走回來放到床邊又退開到兩米外，指向邊上的小門微笑著說：“這是我小師妹的衣服，她應該和你身材差不多，如果你不嫌棄，就先穿她的衣服吧。浴室就在那個門進去，我就在外面，不會有其他人進來。”
“謝謝你……”楊天天抱著衣服慢慢爬下床走到小門邊，回頭看了他一眼，走進浴室反鎖上門。
沒過多久，浴室里就傳出花灑的水聲，水聲里夾雜著陣陣微弱的哭聲。
曹國禮坐到床邊，消沉地垂下頭握緊拳頭。
要是他能再早五分鐘，要是他們沒有在教室外和那個人起沖突，他就一定能把她救出來！
那些人，真是畜牲！
另一邊，醫院里。
陸小來坐在病床邊，沒由來的感覺一陣涼意從腳底升起，不好的預感漫遍全身。
她皺起眉，翻出手機看了一眼，才發現上課關機到現在都還沒開。她剛按下開機鍵，右眼皮也開始跳起來。
左眼跳財，右眼跳災。
陸小來神色不安，握緊手機站起身。
躺起在病床上的張裕看向她：“小學妹，怎么了？”
“學姐的事咱們再商量。作業給你送到了，我的書包還在學校，我要回去看看。”
“學妹，等等！”
“嗯？”
張裕抓了抓頭發，有些不自在地別開眼：“春畫她……這兩天好嗎？還和那糟老頭去吃飯嗎？”
“好像沒有吧，學姐給我作業的時候，看起來心情挺好的。”
“那就好，你回去路上小心。”
“嗯。”
陸小來跟他揮手告別，走出了病房。
前腳剛邁出房門，一只手突然從邊上伸來，將她迅疾地扯到一旁，環緊她的腰側身抵在墻上，另一只手帶上了門。
“舍得出來了？”
陸小來皮笑肉不笑地扯動嘴角：“誒，好巧哦，你怎么也在這里？”
“我在等你。”
“等我干什么……”陸小來去掰腰間的手，身體使勁往外擠。
顧殘照收緊手臂，一個側旋將她牢牢壓在墻上，讓她掙脫不得。
“這里是醫院，醫院！”
顧殘照不為所動，撩開她頰邊的碎發：“為什么要躲著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