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分了啊！”陸小來跳起來抗議。
“等你肯老實回家了，自然會還給你。”
“這是人命關天的大事！你不能這樣！”
“哦？怎么人命關天了？”
陸小來抓住他的手臂：“我剛剛聽電話里學長的聲音不太對，你把手機還給我，我再打過去問問！”
顧殘照臉色一沉。
光是張裕把她帶到這里來，已經讓他非常不滿。
為了她的安全，他才沒收了她的通訊設備，以此斬斷她和張裕之間聯系保證她全身而退，可她還心心念念記掛著把她置于危險之境的張裕。
陸小來晃了晃他的手臂，臉上帶了幾分懇切：“快還我，萬一學長出了什么事可怎么辦？我不能把他一個人丟在這里。”
顧殘照低哼：“那也是他自找的。”
“我們不能見死不救啊！”
“這一次，我們不僅要見死不救，還要和這事撇清關系。”
“學長幫了你很多的忙，你不能這么無情！”
“他幫的我最大的忙，就是把你帶到這里。”
“是我自己要來的，和他沒關系！”
“還在幫著他說話。”
“看著自己喜歡的人和別的人訂婚已經夠可憐的了！你還有沒有點同情心啊！”
“自己無能，怪得了誰。”
“喂你……”
他若當真無情，就會立刻把她帶離這里，怎么可能留在這里看看張裕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顧殘照定定地望著她：“還上廁所嗎？”
她哼了一聲別開眼去：“不想上，沒心情。”
顧殘照不由分說地牽起她的手，牽著她往會場里走。
陸小來只能被拉著往里去，眼睛卻望著他藏藍牙耳機和手機的口袋，腦袋里飛速轉動。
而在另一邊，酒店員工休息室旁的雜物間里，昏迷的張裕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
其中一個保安把結束通話的手機遞到助手的手邊，剛才的那聲“誰”就是他說的，而不是張裕本人。
助手接過，看向屏幕上顯示的號碼：“沒想到他還有同伙，我會如實報告唐總，你們守在這里，別讓他壞事。”
“是。”
Zero……
助手在心中默念了一遍這個名字，拿著張裕的手機離開雜物間，往宴客廳而去。
此時的宴客廳里，人數比先前多了兩倍，各路大佬高談闊論，穿金戴銀的小姐太太們互相打量著，各個臉上笑嘻嘻心底暗暗攀比。
陸小來拿了一杯草莓石榴汁，有一口沒一口地吸著，滿含怨氣的目光連連投向身旁的人。
顧殘照全然免疫，偏頭問她好不好喝，順手拿著她的吸管喝了一小口。
陸小來一個白眼瞪過去，把草莓石榴汁拿遠了些。
“味道一般。”
“那你吐出來。”
“你接著，我還給你。”
“你滾。”
越是讓他滾，他越是往她身邊靠近。
陸小來小臉一拉，煩悶地把他推開去。
不遠處，兩個女生看了這邊很久，她們看起來很年輕打扮卻很華貴，其中一個脖子里的珍珠項鏈都快趕上初生嬰兒的拳頭那般大，造型莫名有點像沙和尚。
兩個女生蹬著高跟鞋屁股一扭一扭地往這邊走來，目標似乎是他們旁邊桌上的飲料，珍珠女拿了杯青檸綠茶，轉頭看向顧殘照，像是才看到他一樣，驚喜地張著嘴。
“顧少，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