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殘照坐正，恢復了淡漠的神情，說了一聲“進”。
嘎吱。
門緩緩推開，周尤尤看了一眼病房內，沒看到宋風雅的身影，松了口氣往里走。
陸小來咧嘴笑起來：“尤尤~”
周尤尤來到病床邊，把手里的幾本筆記本遞給她，關切地問：“小來你覺得怎么樣？沒事了吧？”
“沒事兒！我好著呢。”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中午的時候……”
陸小來打斷她的話，像是從沒進過ICU一樣，語氣輕松地說：“中午的時候你也來啦？都怪我睡得太沉，都沒發現你們來了，怪我。”
“這怎么能怪你……”
“對了尤尤，成績出來了沒？有沒有成績單？”
周尤尤點頭，從筆記本里抽出全班排名的表格給她看：“前100的榜單上午就貼了出來，班級排名也出來了，關于成績還有一件事我要和你說。”
陸小來接過排名表，用手指點著從上往下找自己的名字。
全科目的成績和排名都在表格中，每門學科滿分100及格60。陸小來第一天狀態不好，語文考得很差，數學有了顏會長的重點筆記加持考進了全班的前10，后面兩門發揮比較穩定，但最后一門沒來得及檢查外加最后一道大題只做了一半，只考到了63分，在班里排倒數第二，一時半會也找不到哪個倒霉鬼給她墊底。
全班30個同學，周尤尤以596的高分穩坐全年級第一的寶座，宋風雅考了583，班級第二全校第五，陸小來排了全班第21。
比她預想的還糟糕。
陸小來嘖了一聲，找到顧殘照的名字，食指指在他的名字后直線延伸出去，頓時傻了眼。
清一色的60分，總分360，全班倒數第一，他就是那個給她墊底的倒霉鬼！
陸小來詫異地看了眼顧殘照，舉起排名表指給他看：“你考了第一，倒數的！”
顧殘照看都不看一眼：“我知道，拿開。”
“你早就知道成績了？”
“嗯。”
“知道還不告訴我！”
顧殘照沉眸，神情有些不悅。
告訴她有用嗎？告訴她就能改變她要參加補習的事實？
每個班級末位10人要參加補習，即使顧殘照給她在底上墊著，還是差了一個名額。
陸小來也想到了補習的問題，猛然看向周尤尤：“尤尤，你剛才說有什么事要和我說來著？”
“小來，從下周開始，每天晚上你都要參加全年級補習。”
陸小來指向床邊的顧殘照：“那他呢？他考倒數第一，也要參加的吧？”
“這個……”周尤尤朝顧殘照看去。
顧殘照氣定神閑地往椅背上一靠：“看我心情。”
陸小來憤憤不平地吼：“你又想藐視紀律了是不是！不行，你得跟我一起去！”
“我討厭做題。”
“討厭也得去，自己考那么點還挑三揀四！每門都考60分，也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不會是拿標準答案抄了剛好60分的題吧……”陸小來低頭去看排名表，反復確認那一整行的60分，仍是滿臉的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