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集團總部，董事長辦公室。
顧殘照坐在辦公桌前，面無表情地回復著英文郵件。
咚咚咚。三聲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顧殘照看了眼監(jiān)控顯示的來訪者，按下手旁的開門按鈕。
一個穿著黑色職業(yè)裝的女人快步走進來，把生產周期表遞到桌上，面色嚴肅地說：“顧少，剛才收到南宋集團的來電，說是人員大量流失原材料斷源導致產能不足，無法供給我們需要的零件。我們答應合作方下周要交付第一批產品，照目前的情形看，庫存的零件只夠生產三分之一，您看是和合作方再洽談交付時間，還是南宋集團那邊施加些壓力？”
顧殘照合上筆記本，抬起冷靜的雙眸：“合同里寫明的交付日期，對方追究起來，違約金你付嗎？”
女職員面色一慌，低下頭：“不敢。只是南宋集團似乎并不打算……”
“能讓你看出來，說明他們有恃無恐。”
“那這……”
“監(jiān)督好生產線，我再通知你。”
“好的。”女職員低了低頭，退出了辦公室。
顧殘照瞇起雙眼，纖長的手指一下又一下有節(jié)奏地輕點著桌面。
宋連祥是想做什么？
兩個集團一直是合作的關系，白夜集團給南宋集團的采購價格是市場價的兩倍，南宋集團賺得盆滿缽滿。
學園理事會內挑唆還不夠，看準顧開云出差他左右不了商會里的那群元老，打算趁這個時機在生產上給他使絆子嗎？
顧殘照斂眸，按下座機的免提鍵，撥出一串號碼。
響了五聲嘟，那頭接起了電話，傳來一聲試探的“喂”。
“宋董，你好。”
“哈哈原來是殘照，難得你會給我打電話，有什么事要叔叔幫忙嗎？”
“我聽說南宋產能不足，我們最近倒是引進了一批人才，宋叔叔如果不介意，可以讓他們到生產線上去學習一段時間。”
“這個嘛，你也知道我們生產的都是精密儀器，從沒接觸過的工人很難上手。說來也是奇怪，年關還沒到，一大批的技術工接連辭職，你們集團那批機械頭對原料要求高，都是國外進口，最近海關又查的嚴，趕不上你們的進度，我也很著急，但又束手無策啊！”
“接下訂單的時候，您可不是這么說的。”
“那時候我也以為庫存是完全足夠的，誰知道你們的訂單量那么大，這是我的疏忽，殘照啊，叔叔給你道歉。”
“我們第一批的數量，只有以前的一半。”
“對啊！本來有批原料已經在路上了，現在都被扣在海關，沒辦法運輸過來。這實在是意料之外的狀況，我也不想看到這樣的情況發(fā)生，可這就是發(fā)生了，難道要我們去找海關理論嗎？”
顧殘照唇邊浮起一抹不屑的弧度：“所以，我們要的數量，不可能在這周生產完了？”
“殘照，我很感謝你能理解我們的困境，這次是我們南宋對不住你們！”
“目前的庫存，可以完成多少？”
“我估計也就一半。”
“就一半，提前兩天，沒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