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的宋連祥頓了兩秒，猶豫地答道：“嗯……問題是不太，不過你剩下的一半怎么辦？”
“您是長輩，答應了一半，定是言出必行。”
“當然！那是當然！殘照，這個你放心，我既然答應了，一定準時給你送過去！”
“多謝宋叔叔。”
顧殘照掛掉電話，不由嗤笑出聲。
老狐貍，信了他的話才是自找死路。
他還不至于蠢到把所有的希望都賭在宋連祥身上，嘴上說說的話沒有絲毫的可信度。
顧殘照拿出手機，撥出了另一串數字。
這一回剛響了一聲，那頭就接了起來。
“顧少？”
“江總，你現在有一個證明江氏企業價值的機會。”
“顧少請吩咐。”
“五萬份機械頭，只有樣品，你只能依靠自己的員工制造模具。三天的時間，本周五之前完成，能做到嗎？”
“我要先看到你說的這個機械頭才能確定來不來得及，如果結構復雜，畫結構圖制造模具就需要兩天……”
顧殘照淡淡地說：“做得到，江氏保全；做不到，裁員80%，我不會白養一群吃軟飯的員工。”
“做得到！不管多困難我們都會做到！”
“很好，兩個小時后，會有人把樣品帶給你。”
“謝謝顧少給我們江氏起死回生的機會，江氏絕不會讓你失望的！”
“希望如此。”
顧殘照按掉電話站起身，兩手插進褲袋中，沉眸走出辦公室。
旁邊的秘書辦公室，秘書看到他出來，抱起一疊厚厚的文件夾小跑著追上來，推了推眼鏡蹬著高跟鞋緊跟在他身旁。
“顧少，明珠商廈的明總邀請集團參加明天的開幕剪彩儀式，助理副總裁的任命書模板已經擬好就差一個薪資標準，海關部門來電集團的貨物被……”
顧殘照打斷她：“下一條。”
“還有是這樣的，顧老先生的助手打電話過來，問您和顧小姐什么時候回家，說老夫人想你們了。”
“知道了。剪彩儀式明總監出席，副總裁薪資漲幅50%，半小時后的電話會議整理紀要和任命書終版一起郵給我。”
“好的。”
說完，顧殘照掏出炫藍彩膜墨鏡戴上，大步往外走去。
毫不拖泥帶水的動作，更襯出他頎長的身形和高冷的氣場。
“好帥啊……”女秘書看呆了，不由自主地感嘆了一句。
想起剛才吩咐的事，女秘書推了推眼鏡，趕回辦公室工作。
一輛銀色跑車開出白夜集團大樓，往圣京學園疾馳而去。
半個多小時后，圣京學園內。
江春畫跑到紀檢部的部室，從顧殘照的手里接過樣品，交給守在消防門外的張裕。張裕顧不上和江春畫說幾句話，拿著樣品趕往江氏企業。
103班教室后門口的走廊上，顧殘照摘掉墨鏡掛到褲袋口，斜倚在欄桿上望著那個扎著兩只傻呆呆麻花辮埋頭啃題的背影，唇邊勾起一抹淺淡的笑意。
陸小來似有感知般猛然回頭看去，抓著筆直接跑出教室。
班里的同學都驚疑地看向窗外，卻沒看到任何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