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個樣品而已，顧殘照大可不必如此曲折，直接折中選個點讓張裕來取便是，宋連祥的人照樣不會發現。特意繞到圣京學園來，還不是問了見她一面，以解他相思之苦。
顧殘照手肘往墻壁上一抵，斜撐著頭倚靠在她身側的墻邊，那雙風華無邊的幽眸間倒映著她小巧精致的臉龐。
他微啟唇瓣，話語里帶了幾分埋怨：“小沒良心的，我在給你打雜，沒有工錢不說，還要被你這么埋汰。”
“怎么著，難道還要我恭迎大駕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嗎？”
顧殘照平抬起手臂：“免禮，平身。”
陸小來啪的一聲打進他的手掌，僅僅片刻的碰擦，顧殘照已經迅速抓住她的手，包裹在他寬大的手掌中握緊。
“松手！我要回去上課了，我可不想連上兩次補習班！”
“快下課了，聽不到什么。”
“你也知道快下課了，鈴一響他們全出來教室，就會看到你在這里耍流氓！”
“流氓？”顧殘照眉眼微揚，“這點程度不足一提，真正的流氓已經蓄勢很久了。”
陸小來防備地看著他：“我警告你不要亂來，這里可是公共場合！”
“知道了，下次我會選一個私人場合。”
“喂！你！”
“來，喂吧。”
陸小來舉起拳頭朝他嘴里伸去：“張大點，來了。”
顧殘照探身，舔上她的粉拳，留下一行亮晶晶的液體。
陸小來小臉一黑，把拳頭上的口水往他襯衫上擦，看似不經意地嘀咕道：“誒，你要是空，幫我練練怎么打那個瘋婆子唄，我總不能干等著她打上門……”
斜倚在墻邊的聲音忽然站直，顧殘照正了正神色。
陸小來跟著心中一緊，放下拳頭愣愣地問了一句“怎么了”。
“在我下次回來之前，她都不會被放出來。”
“上次你也這么說，試還沒考完她就到這來撒瘋了。”
“那次被人動了手腳，這次不會。”
陸小來也這么覺得，心里也有一個懷疑的人。如果真是孫卓杭，比起讓顧殘照先發現，陸小來更希望由她去說服。
她努了努嘴角，沒有底氣地問了聲“是誰”。
“不確定，我還要再查證過。”
陸小來替孫卓杭捏了把汗，聽到這話心頭一松，有些低落地問：“好吧，那你什么時候再回來？”
“再過兩天，這周公司忙，我走不開。”
“顧同學，你是一個學生，不是上班族啊。”
顧殘照將她頰邊的發撥到耳后，眸光柔和似水：“你乖，不許給我惹事。”
“我跟你講，本來就墊底了還不來上課，你這樣子下回連及格都考不到。”
“對，你要開始補課了，乖乖聽課知道嗎？”
“我在說你，你干嗎又扯到我身上！”
顧殘照捏了兩捏她的臉頰，話語間滿是寵溺：“因為你是個不安分的搗蛋鬼。”
“你個翹課大王還好意思說我，臉不臉紅！”
“你看看，我紅了沒有？”
大臉湊了過來，陸小來嫌棄地推開。
顧殘照卻是退后一步，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眸間微暗：“我得走了。”
“走唄，不送。”陸小來語氣故作輕快，垂下腦袋不看他。
顧殘照一把將她擁入懷中，在她額上印下一個灼燙的吻，轉身走向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