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的講課聲跟王八念經似的，聽得人昏昏欲睡。
陸小來趴在課桌上，邊聽講邊記筆記。
突然一個什么東西砸到她的腦殼，掉在她翻開的書上。
是一小塊橡皮，陸小來疑惑地往后看去。
圓寸頭立刻把頭往課桌底下鉆，沒了圓寸頭的阻擋，顧殘照抬眸，挑釁地對她揚眉。
陸小來抓起橡皮就往后面扔，顧殘照手掌一張，穩穩接住小橡皮捏在指尖把玩。
講臺上的老師朝他們的方向看來一眼，什么都沒說繼續講課。
陸小來警告地瞪了顧殘照一眼，轉回座位前。
才一分鐘不到，又什么東西砸在她腦袋上，這次是一個小紙團。
陸小來忍住心底的怒氣，展開小紙團看。
紙上只有一行潦草的字跡，寫著“第36頁第12行第9個字”。
心底有一個聲音在告訴她，這絕對不會是什么好字，可陸小來還是抵不過心底的好奇心作祟，翻開書本的第36頁找到了那個字——豬。
陸小來拉下臉，在皺巴巴的紙團寫上一個大大的“滾”字，揉成一團甩手往后一丟。
圓寸頭沒來得及躲開，紙團丟在他的寸頭上。他一驚，撿起紙團畢恭畢敬地放到顧殘照的桌上，又開始往課桌底下鉆。
沒一會兒，紙團被丟了回來，紙上畫了一張逼真的素描床，“滾”字就像個人一樣躺在床上，顧殘照還給畫上了枕頭和被子。
這家伙沒救了。
陸小來將紙團往抽屜里一丟，沒再丟回去。
幾秒后，小橡皮凌空而來，陸小來撿起橡皮也丟進了課桌抽屜里。
接二連三的小東西不停地扔過來，陸小來統統沒收，覺得自己的腦袋都要被砸出一個個窟窿了。
下課鈴一響，不等老師走人，陸小來掏出所有沒收的小東西，沖到顧殘照的座位上一股腦地倒向他的頭上：“混蛋！受死吧！”
教室里只有陸小來一個人的喊聲，所有人的目光都往他們看來，就連老師也驚愕地站在講臺邊。
陸小來愣住，兩只魔爪還停在顧殘照的頭上，僵著臉看向教室里的眾人，扯起嘴角呵呵干笑兩聲。周圍的同學轉開目光，老師也向教室外走去，把他們兩人全然無視。
顧殘照抓住她的兩只手，低頭抖落頭發上的小雜物，站起身以絕對的身高優勢俯視著她：“陸小來，你想謀殺親夫嗎？”
“哪來的親夫！不許亂說！”
顧殘照一把拉過她，霸道地摟住她的肩頭，驕傲地抬起頭：“不就是我。”
“讓你再亂說！”
陸小來彎腰后退鉆出他的懷抱，跨上凳子跳上他的背，整個人都掛在他背上，張牙舞爪地掐他的脖子捂他的嘴巴。
顧殘照托住她的雙腿往后一座，兩人擠進同一只椅子上。
陸小來被擠在椅背和這堵人墻中間，臉都被擠得變了形，嘴里還在含糊不清地罵著“混蛋”。
打是親罵是愛，顧殘照很是受用她這一聲聲充滿愛意的罵聲。
顧殘照旋風般起身，趁陸小來還沒時間站起來，抓住椅背45度翹起椅子拖行到教室的后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