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殘照彎下腰，手臂往后墻一撐，將人帶凳子一起圈在這方小天地之內。
陸小來縮起雙手手腳蜷在椅子上，防備地看著他：“我告訴你，別仗著人高馬大就欺負人，出來混都是要還的，說不定哪天咱們倆就換過來了！”
顧殘照淡淡一笑：“你只要說一聲，我隨時滿足你。”
“那咱們現在就換。”
“現在不行。”
“剛剛說出的話就反悔，人和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呢！”
顧殘照將臉龐湊到她的面前：“親一口，就滿足你。”
“把你的臉拿開，再靠過來我喊了！”
顧殘照不退開，反而湊得更近：“只是親臉而已，我的要求已經很低了。”
“……不然你還想怎樣？”
他捏住她的下巴晃了兩晃，唇邊的弧度越發深長：“你懂的。”
“懂你個鬼……”
陸小來才發現，這家伙表面高冷，內心無恥到極點！
不過他說的沒錯，不就是親一下臉嘛，在全班同班的面前把他咚在椅子上，這筆買賣不虧。
陸小來腦袋轉得飛快，仰頭瞅著他的神色，一想到要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親他，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
她小手緊張地拽成拳，再三確認道：“真的只要我親一下臉，你就跟我換位置？”
“當然，我說到做到。”
“那你再湊過來點。”
顧殘照非常配合地貼近過去。
陸小來在他臉上飛快地碰了一下，抓住兩旁的手臂對他笑：“我親完的，我們換。”
顧殘照勾唇，反手握住她的手臂直起身，將她從椅子上拉起來：“我什么時候說現在換了？”
“喂你！耍賴啊！”
“我一開始就說了，現在不行。”
“可是你說親一口就滿足我的！”
“是，但我并沒有說具體的時間。”
“……”上課的時候還罵她是豬，此時此刻的陸小來，氣得都快炸起來了！
陸小來瞄了他一眼，迅疾地抬起膝蓋踹向顧殘照腹部，顧殘照用手掌擋住。
一只手得了自由，陸小來一記手刀劈在他的另一只手臂上，曲起的腳忽的伸直掃向他腰間，顧殘照放開她擋住她的來襲，陸小來趁機往后跳開一大步，用上了前兩天剛學到的跆拳道的連環踢腳法，帶著凌厲的風一腳接一腳踹向顧殘照的面門。
顧殘照不停后退躲避，抓住了她旋身飛踢而來的腳。
她的鞋尖就在離她的臉頰幾厘米的地方，陸小來單腳站立重心不穩，站在那里七歪八倒。
顧殘照松開她的腳踝，扶住她的手臂。
他眸間微暗，眸底浮動著幽深的光：“從哪學來的這些？”
“你管我，來單挑！我就不信我一招都贏不過你！”
“這么明顯的招式，你不說，我也猜得到。”顧殘照側頭，望向左堯的座位。
左堯正好也看向著他們那邊，對上顧殘照的目光沒有避開，而是看向了陸小來，對她豎起了大拇指。
顧殘照腳下挪動幾步，擋住左堯的視線，臉都沉了下來，低沉的聲音滿是不悅：“你什么時候和那小子過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