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來裝傻：“什么東西？”
“手又癢了是不是？”
陸小來一臉無辜：“我啥也沒扔，是你看錯了。”
“陸小來，你以為我治不了你嗎？”
陸小來從座位上站起，雙手叉腰，不羈地昂起下巴：“來啊！單挑！”
“好，可以。”顧殘照斂眸，將她整個扛走，大步往外走去。
“喂喂！把姑奶奶放下來，有你這樣的座駕嗎！我要開除你！我要上課，老師！老師快救我！”
陸小來的喊聲穿透整個走廊，吸引了一路的注目。
一到醫務室，簾子一拉上，陸小來立刻就安分了下來，乖巧地坐在病床上。
顧殘照把醫藥箱放到床頭，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地望著她：“把衣服脫了。”
陸小來忙抱住自己的身體：“你個變態，走開！”
“不走。”顧殘照索性往她身邊一坐，緩緩道，“你一直在受傷，又愛胡鬧又任性，這么愛受傷，住醫院算了。”
陸小來嘟嘴：“我才不要住醫院，味道不好聞。”
“去武義縣找墳沒那么容易，你身上還有傷，我很害怕。”
陸小來呆住，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錯。
“讓你一起去，一定是他要求的，我不想讓你去。”
“嗯……你說誰？”
“顧開云。”
“你爸爸啊，你都這么直呼你爸爸大名的么？”
“陸小來。”顧殘照抿起唇角，表情嚴肅而認真。
“干…干什么？”被他這么看著，陸小來心里有點慌。
“你再受傷，我就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突然這么煽情，陸小來受不了啊！
她扯開自己的衣服，壯烈地伸起脖子閉上眼：“來吧！”
顧殘照低低一笑，細致地在傷口一圈消毒，替她重新貼上白紗布。
取子彈的時候劃開了皮肉，取出后縫了九針，針線在她泛粉的皮膚上看著有些可怖。
“真丑。”顧殘照嫌棄了一聲，將她的衣服整理好。
“你再給我說一遍！”陸小來氣憤地瞪去。
顧殘照摟過她的肩頭，抵住她的腦袋，沉沉地嘆了一口氣：“趕緊好吧。我都快心疼死了。”
“我不，我就喜歡看你心疼，讓你多心疼幾天。”
顧殘照啪的一下打在她的手背上，陸小來馬上一腳踹向他的小腿肚。
剛打算再補一腳，想起他剛才的那番話，陸小來收回了腳。
顧殘照面上露出幾分詫異：“怎么？終于知道心疼我了？”
陸小來回握住他的手：“我會保護好自己的，不用擔心我，也不要怪自己。只要有你在，我就什么都不怕。”
“哪有人讓開槍的，你就是這么保護自己的？”
陸小來不滿地撇嘴：“我以為他不敢開槍的，誰曉得你們這群人還帶這么玩的。”
“那個開槍的，已經被刑拘了。那群砸了平義武館的，是雇傭的小混混，也控制住了。顧開云從來不會做對自己不利的事，如果可以，避開和他的正面交鋒。”
陸小來靠到他的肩頭，嘟囔到：“完全避不開啊……怎么辦？”
“到我身后，不要出來。”
陸小來轉開眸子小聲哼唧：“見家長還藏在你身后，我會被笑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