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來臉頰微微泛紅，閉起著雙眼靠在顧殘照的胸口。
顧殘照摸了摸她的臉頰，又伸手去探她額上的溫度，沒察覺有什么異樣。
幽沉的眸光落在她闔起的眼睛上，顧殘照伸出指尖撫過她的眼，卻見她睫毛微動，嘴角的肌肉跟著似動非動地扯了扯。他心中了然，心頭也松了幾分。
軍官把他們送到了醫務室外，顧殘照讓那軍官回去，抱著陸小來走進醫務室，把她輕放到病床上，問醫生要了一杯水。
醫生將溫開水遞給顧殘照，看向病床上的陸小來，不確定地問：“顧少，真的不用檢查一下陸同學的身體嗎？”
“不需要，讓她休息一會。”
“也行，我就在外面，有什么事隨時叫我。”醫生帶上病房的門，退了出去。
顧殘照走向病床坐到床邊，捏住陸小來的鼻子扯了兩下：“好了，不用裝了。”
陸小來睜開一只眼瞅向關緊的門，抓住顧殘照的手從自己的鼻子上扯下，借力一下坐起，朝著他手里的水杯直揮手：“快拿來，我都要渴死了。”
顧殘照擋開她的手，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把杯子拿遠了些。
“你故意找茬是吧！”
顧殘照眉眼微挑：“誰說這水是給你的了？”
“我都暈倒了，你還這么對我！”
“有領導在，你也敢裝暈，膽子肥上天了。”
陸小來悶哼了一聲，不爽地轉開眸，悶聲嘟囔：“那還不是因為你跟那個蘇兒站在一塊兒，說著有事，原來是當陪客去了，一句話就想搪塞我。”
顧殘照將水遞到她面前：“給，水。”
陸小來甩開頭去：“哼，不要，又不是給我的，我才不喝。”
“我也沒說這水不是給你的。”
“那你還搶我水喝！”陸小來一把搶過水杯，咕嚕咕嚕喝光了大半杯，舒爽地哈了一聲，問，“那個長官到底是誰啊？”
“陸軍將官，蘇兒的爺爺。”
“是什么等級的？”
“大軍區級正職。”
“不明白，說的簡單點。”
“主席，總參謀長，接著就是他這級別。”
陸小來面色一僵，呵呵干笑起來：“也就是說，不是什么好糊弄的主了嘍？”
“何止。”顧殘照替她撥了撥額間的碎發，口氣輕淡地說，“把你當場帶走都不在話下。”
“當…當場帶走……你說得那么隨便！把我帶走也沒關系咯？”陸小來面色不快，戳著他的腰間。
“有關系。要帶走，把我一起帶上。”
“看你跟他們關系那么好，真要帶走，估計我是被關在籠子里，你是外面護送的。”陸小來抓著他的一只手臂，把頭卡在他的兩只手臂間，仿照監獄鐵窗的樣子，撕扯著嗓子喊，“放我出去，我是被冤枉的，我要出去……”
顧殘照抱住她的脖子：“我決定，把你就地正法。”
“誒水水水！”
話音未落，陸小來手里的水已經灑了出來，在顧殘照的褲子上沾濕了一大片。
顧殘照松開她，看向自己褲子上的水漬，臉色都是一黑。
陸小來托起下巴：“嗯……這個位置，我怎么覺得特別像是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