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來仰頭看去，將手放進了他的手掌中。
顧殘照牢牢握緊陸小來的手，用了些力把她從地上拉起，扶住她的背，跟隨著音樂聲左右移動著腳步，前后的移動距離比剛才相比小了好多。
陸小來注意著他的腳步，跟著左前右后地跨步，漸漸熟練了基本的法則，能跟上顧殘照的腳步變化。
音樂聲流淌進她的腦海，陸小來輕輕哼起來，唇邊浮起一抹微笑，整個人都變得輕盈。
不知不覺間，顧殘照慢慢加快了速度和步子的大小，陸小來也能跟得上。
顧殘照低眸望著她輕快的眉眼，淡淡一笑：“這不就會了？”
陸小來瞧來一眼，歪起嘴角：“你肯定注水了，如果只有這種程度，這舞還不得爛大街了啊。”
“有一點你說對了。”
“嗯？哪一點？”
“他們就是太無聊了，才會把這種舞步開辟成一種社交活動。”
“你還不是學了嘛。我還以為你才不會去學這種無聊的東西。”
“右腳。”顧殘照出聲提醒她，唇邊始終掛著從容的淡笑，“我沒有學，見過太多，自然而然就會了。”
陸小來低哼：“你在鄙視我有人教還不會嗎？”
“我倒是希望，你永遠都學不會。”顧殘照帶著她側身，手臂往下攬住了她的腰。
陸小來剛要問“為什么”，跨出的腳還沒來得及收回，顧殘照突然放開她的腰，左手牽緊她的手抬高手臂。
“轉。”
陸小來收回腳，順勢原地轉了一圈，怎么看都覺得像是小孩子玩游戲，噗嗤一下笑出了聲。顧殘照卻驀然靠近而來，陸小來急急收腳，不小心絆到自己，驚叫一聲，整個人都往后跌去。
顧殘照迅疾地攬住她的腰托出她的半身，低低地望向倒在懷里的小女兒，唇邊的弧度越發深長。他覆下身去，停在離她的臉頰只有毫厘的地方，望進她驚慌失措的眸間。
“這樣玩，還覺得無聊嗎？”
“你…你故意的？”
“我還想問，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有病啊自己絆自己……”
“你明知道我對你沒什么抵抗力，還這么投懷送抱，不是想引誘我是什么？嗯？”
陸小來急急解釋：“這誤會可大了！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才沒有怎么怎么你，你快扶我起來！”
“可，我想怎么怎么你，你說該怎么辦才好？”
“憋著！不許說！也不許做！扶我起來！”
顧殘照手臂稍稍一往下，陸小來身體立刻往地面摔去。她陸小來驚呼，趕忙抱住顧殘照的手臂死不撒手。
“你你你敢！你敢摔我，我就請病假去流浪！”
顧殘照挑了挑眉，毫不在意的話語里卻帶著幾分顯而易見的威脅：“哦？無論你流浪到哪，我都能把你抓回來。”
“我去原始森林，去沙漠，去冰川，看你還能不能找到我！”
“但是首先，你得出得了國才行。給你擬條罪名，限制你出境，這點小事我還是能辦到的。”
“……你是魔鬼嗎？”
顧殘照笑：“不是，我是你的partnerforlif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