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殘照輕撫上她的傷口，可又怕弄疼了她，在離傷口只有毫厘之時，他停住手，收了回來，心疼地問：“疼嗎？”
陸小來微微一笑，搖頭：“我想回去了，我不喜歡這個地方。”
“嗯，我們馬上就回去。”顧殘照手掌覆在她的臉上，在她的額頭烙上一吻。
他將車門拉上，向那兩個軍官一擺手。
兩個軍官會意，立刻小跑步到特警車旁，嚴實地守著車。
顧殘照收起全部的神色，走向人群聚集的地方。
王局長看著他的臉色，甚至都不敢問他可不可以放人。
顧殘照早已將他們的話盡收耳內，他走到王局長的身旁，淡漠地開口：“賴昊天可以放，賴昊升必須治罪。”
聽他這么一說，守在賴昊天身邊的警員替賴昊天打開了手銬。賴昊天護著自己的手，緊跟在賴父的身旁。
賴父臉色鐵青，走上前來：“殘照，我們兩家歷來井水不犯河水，我和你爸爸一向也沒有什么沖突，大家都墨守成規，你現在這么做，會打破一直以來的和平。這事是昊升不對，你也出過了氣，就這么算了吧？”
顧殘照幽幽抬眸：“我想，法律的常識，您應該是有的。非法持槍是什么罪，是我說算就可以算的嗎？”
“我知道你對昊升做的事很生氣，可現在你把人也帶回去了，你們要我們怎么補償都可以，這罪名我們真的擔不起啊！”賴父神情懇求，姿態都放低了不少。
“不如，獻出你們賴家所有的資產，如何？”
“你！”賴父臉色憋成了青紫。
“怎么，不愿意了？用賴家的資產，換你兒子的青春，你覺得不值得了？”
“昊天的手已經成這樣了，我們賴家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昊升的身上，你要這么……豈不是要絕了我們賴家的后路？！”
“正有此意。”
“沒想到你竟是這么貪婪的人！”賴父被氣得破口大罵。
賴昊天抓住賴父的手臂。
顧殘照冷冷地看著他們，像是在看一個笑話。
賴父被氣得腦袋發脹，呼了好幾口氣才冷靜下來，閉上眼轉開身去：“帶走吧！我就當我們賴家沒有這個兒子！”
“爸！你怎么能這樣！我是你的兒子啊！你的親兒子啊！你不要扔下我，我不要坐牢，我不要！”賴昊升狂暴地大喊。
顧殘照一個輕飄飄的眼神飛過去，王局長馬上讓兩個警員押著賴昊升上警車，保姆和那幾個保鏢也被一起押走。
賴昊升還在回頭大罵：“爸！你不能這么對我！不能！顧殘照！我不會放過你的！我要你不得好死！”
賴昊升被壓上警車，包圍著公寓的特警們回到門口，坐上車內。
幾輛特警車保護著一排警車，開往警局。
高級公寓的門口，賴父看著車子遠去，面色沉痛。
“唉！”賴父甩手走向私家車，帶著賴昊天回家。
在開往警局的車隊里，一輛特警車脫離隊伍，向L市的體育館開去。
車上，陸小來困乏地靠在顧殘照的懷里，顧殘照緊緊地摟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