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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后,法院的判決書下來了。
宋小曼被判死刑。
故意sharen,手段殘忍,不可饒恕。
我看著那張薄薄的紙,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小寶的命,終于有了一個交代。
離婚案開庭的那天,我穿了一身黑色套裝。
宋修武坐在被告席上,整個人瘦了一圈。
被告,你是否承認你的家暴行為。
法官嚴肅地說。
我承認。
他的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
我對妻子實施了長達三年的家庭暴力。
我還承認我失察,我沒有保護好我的兒子。
他說話時不敢看我。
被告,你是否同意財產分割
我放棄所有財產。
宋修武抬起頭。
我只求一個探視權,我想見見糖糖。
我站起來,將一份厚厚的心理評估報告遞給法官。
糖糖患有嚴重的創傷后應激障礙。
我的聲音很冷靜。
看到這個男人,她會產生應激反應。
法官翻閱著報告,眉頭緊鎖。
申請人的探視請求,法庭不予支持。
宋修武臉色慘白。
淼淼,我真的知道錯了......
我沒有回頭就離開了法庭。
判決生效后,宋修武徹底瘋了。
之前的下人告訴我,他經常在半夜自言自語。
有毒,風水樹,什么福氣......
醫院的救護車來了三次。
最后一次,他被強制送進了精神病院。
我沒有去探望,這個男人的下場,是他應得的。
我帶著糖糖搬到了海邊的一個小城。
那里陽光溫暖,海風輕柔。
小寶剩余的骨灰,我重新安葬在山上的墓園里。
媽媽,哥哥在那里會開心嗎
糖糖指著遠山問我。
我摸摸她的頭。
會的,哥哥在那里很安全。
糖糖點點頭,在墓前放了一朵小花。
心理醫生說,糖糖的病情在好轉。
她開始愿意和其他小朋友一起玩耍。
晚上也不再做噩夢。
只是偶爾會問我。
媽媽,那個壞叔叔還會回來嗎
我抱緊她。
永遠不會了。
海邊的日子很平靜。
我開了一家咖啡店,糖糖在附近的幼兒園上學。
每天放學,我會帶她到海邊走走。
看著她在沙灘上奔跑,我突然覺得一切都值得。
我們重新開始了,雖然背上的疤痕還在,但我不再害怕了。
一年后,我接到一個陌生的電話。
請問是許淼女士嗎
是的。
您前夫宋修武在醫院去世了。
我握著電話,沉默了很久。
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后,我沒有告訴糖糖這個消息。
有些過去,永遠埋葬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