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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我和他曾經的故事又被翻了出來，他依舊嚷嚷著自己深情，無腦粉絲還給他洗白。
可只有我知道他深情不了多久了。
他最近的直播。
挑戰二十斤純肥肉，不吃完不下播！
油膩冰冷的白肉堆成小山。他機械地往嘴里塞，咀嚼艱難，幾次干嘔。
彈幕零星飄過別吃了！要錢不要命。
但更多的是死豬！多吃點！愛看！
系統提醒。
【Q
姐的小錢包，打賞摩天輪！】
周牧陽塞肉的動作猛地僵住！瞳孔劇震，死死盯著那個
ID。
謝謝......Q
姐的小錢包。
他喉嚨里發出怪響，突然發狠，抓起更大塊的肥肉瘋狂塞進嘴里！
【Q
姐的小錢包，打賞摩天輪！】
【Q
姐的小錢包，打賞摩天輪！】
【Q
姐的小錢包，打賞摩天輪！】
隨著一聲聲打賞，他飛速地把肥肉往嘴里塞。
突然，他動作停滯！眼睛瞪圓一只手死死捂住胸口，肥胖的身轟然向前栽倒，重重砸在那堆油膩的肥肉上！油膩的汁水濺滿鏡頭。
【臥槽！】
主播不會死了吧
可別死在我手機里！快起來！
直播間瞬間黑屏。
周牧陽的死訊，最終變成了零散的幾篇報道《網紅直播暴飲暴食猝死，平臺監管引熱議》。
報道里沒提他的名字，只模糊寫了某過氣男主播。
那天我正在巴黎參加時裝周，手機推送這條新聞時。
指尖劃過屏幕，像刪掉一條垃圾短信那樣自然。身旁的設計師笑著問道：秦總，您投資的那兩個男孩，目前太火了！什么時候能合作啊！
我笑了笑：隨時可以，我看看排期。
這一年，我和哥哥把
MCN
公司拓展成了全產業鏈娛樂集團，簽下的新人里出了三個頂流，其中就有
Haru
和赫仔。
哥哥說我格局好，幸好公司轉型了，隨著國家管控直播行業，各種直播一批批倒閉。周牧陽事件后，我們趁機推出
正能量主播扶持計劃，反而成了行業標桿，市值翻了十倍。
年底
赫仔和
Haru
做了雙人組合，出道專輯拿了年度最佳新人獎。頒獎典禮上，兩個少年穿著我公司定制的西裝，在臺上鞠躬時特意提到：特別感謝秦娜姐，是您讓我們知道，努力真的會被看見。
臺下掌聲雷動，鏡頭掃過我時，我笑著朝他們比了個加油的手勢。
偶爾有媒體翻出當年的舊事，問我會不會恨周牧陽。
我坐在落地窗辦公室里，看著樓下車水馬龍，笑著回：恨那太抬舉他了。他只是讓我明白，有些人就像路上的石子，踢開就好，沒必要回頭看。
上個月，赫仔和
Haru
的演唱會開到了紅館。
演唱會結束時，全場幾萬人舉著熒光棒合唱他們的歌，那首歌的歌詞是
Haru
寫的：感謝光照亮過黑夜，讓我敢走向明天。
我站在側臺，看著他們在聚光燈下閃閃發光，突然想起第一次給他們刷嘉年華時，兩個少年手足無措鞠躬的樣子。
錢花在值得的地方，原來真的會開出花來。
星光正好，前路璀璨，而屬于我的人生，才剛剛迎來最明媚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