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江楚謙略帶譏笑的臉,陸明方心跳有些不穩,表情微變。
視線落在從頭到尾都一臉淡定的白楨楨身上,心里不免擂起了鼓。
帝都能叫得上號的白家沒幾個,最著名的自然當屬和四大世家齊名的那個。
最近圈子里是流傳著一些消息,他當時就當笑話聽了聽,不甚在意,沒想到……
“二少這話是什么意思,”他故作輕松地笑笑,較剛才的咄咄逼人,態度松軟了幾分,“陸某不禁嚇。”
“呵呵,”江楚謙漫不經心地轉了轉手邊的酒杯,眼神卻十分銳利,“陸董何必揣著明白裝糊涂呢?
實不相瞞,白家雖然沉寂了十幾年,但其底蘊也不是尋常家族可比的。一千萬買我小嫂子一夜,您是第一個。”
陸明方此刻的臉色由青轉白,精彩紛呈,胸口卡著一口老血,不上不下。
憋屈死了。
他扭頭,狠狠地瞪向出事后就縮在一邊不吭聲的謝晉,tui了一口。
前一秒還信誓旦旦地告訴他白楨楨就是個夏家有點聯系而已,現在人家搖身一變,直接成了白家的千金。
前一秒天堂后一秒地獄,說的就是他。
“不好意思陸董,讓您失望了,”白楨楨嫌大刀太重,直接放到了桌上,又從儲物柜里拿出了兩個大扎杯,將醒酒器里的紅酒往里灌,“這酒喝不喝還真是看我心情。”
她雖然從不拿身份壓人,但有時身份確實是對付這種人的好方法。
陸明方訕笑兩聲,“玩笑話而已,白小姐不必在意。”
白楨楨哦了一聲,抬頭的瞬間笑顏如花,“可惜了,我睚眥必報。”
看著逐漸被灌滿的大扎杯,陸明方頓時升起不好的預感。
這兩大扎下去,不死也暈。
正在他眼皮瘋狂抽搐準備再說些什么的時候,白楨楨包里的手機突然響了。
她瞥了一眼,不準備接,打電話的人卻一副不肯罷休的姿態。
白楨楨無法,索性放下醒酒器,移步拿出手機,看到跳動的來電顯示,紅唇翹了翹。
“薄醫生?”
“嗯,”薄言似乎剛熬完夜,嗓音啞地厲害,較平日沉了幾分,“在哪兒?”
白楨楨看了江楚謙一眼,笑到,“在景逸,江二少也在這兒。你不是在出差嗎,怎么有時間給我打電話?”
薄言站在帝都機場,拖著行李箱往外走,“再忙也有時間給你打電話,”男人頓了幾秒,“被欺負了?”
“沒有,”白楨楨若有所思地掃了陸明方一眼,“我自己能解決。”
被解決的陸明方本人:“……”
“楨楨,”男人心情似乎很愉悅,叫她名字的時候有種說不出的性感。
白楨楨也不覺語氣一揚,“嗯?”
薄言看著司機將行李箱放上車,感受著越來越近的年味,對電話里道,“等我回來找你,有事情就讓楚謙去。”
“OK。”
掛斷電話后,江楚謙翹著二郎腿撐著下巴對白楨楨笑,“二哥這么不放心我?人都落地了還巴巴地打個電話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