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藏在桌下的手撈上來，放在自己膝蓋上。手心貼著她細膩柔軟的手背，溫度不斷在其間傳遞。
薄言朝著她略微一抬眉，這才對著門口的方向說到，“進來吧。”
門從外面被打開，露出火鍋店老板憨厚可掬的圓臉，他滿臉是笑，領著身后的服務員進來。
“薄少，不知道是您來了，要提前知道了定然給您換最好的小間，”他站在旁邊小幅度躬著脊背，“要不我現在就去把樓上小間里的客人請出來？”
薄言掀起眼皮，早已收起了臉上溫柔的笑，說話規板起來，“不用，開門做生意講的是態度，拼的是口味，比的是服務，好意我心領了，這里就挺好。”
老板一聽頓時眉開眼笑，“還是薄少說得對。”
他見服務員把菜上齊了，又瞥了眼正專心下菜的白楨楨，說道，“那這樣的話我就不打擾了，二位慢用，如有需要直接吩咐就是。”
薄言輕頷首，“辛苦了。”
“應該的應該的。”
老板一邊說著一邊退了出去，還替兩人把門給關上了。
紅湯鍋和菌湯鍋里的菜對半分，白楨楨偏使勁往薄言碗里夾紅湯鍋里煮的東西。
嗆人的麻辣味絲絲往鼻孔里鉆，薄言低頭看著自己碗里快堆成小山包一樣的菜和肉，嘴角微抽。
白楨楨忙活了半日，見他沒吃，于是一臉無辜地抬頭望著他，“我夾的你不吃嗎？”
“吃。”
薄言悶頭，夾了個素丸子放進嘴里，又吃了一口裹滿辣椒面的麻辣牛肉。
他面色無異，耳朵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
白楨楨壓住嘴角的笑，見他臉上肌肉緊繃，“怎么樣，不好吃嗎？看你吃得像是馬上要上刑場的模樣。”
“還行……咳咳。”吞咽地太急，辣油嗆進了嗓子里，惹得他一陣咳嗽。
這辣油是越咳越覺得嗆人，整個嗓子都覺得火燎燎的。
見他難受地厲害，白楨楨順手拿過旁邊的酸梅汁，倒了一杯放在他手上，給他順了順氣，“好了好了別吃了，逗你的。”
她把碗里剩下的菜全都放進了自己碟子里，又給他倒了杯酸梅汁。
冰涼略酸的飲料劃過嗓子，薄言終于覺得舒服了些，側身看著她，笑問道，“現在滿意了？”
白楨楨撇了撇嘴，伸筷子在菌湯鍋里夾了一片娃娃菜放進他嘴里，“一般般吧。”
兩人一邊說話一邊吃，順道搞點小動作，一個小時很快過去了。
白楨楨已經基本吃撐，拿著一扇西瓜小口小口地啄，“對了，上次去魔都有查到什么嗎？”
薄言微怔，隨即反應過來她說的什么，“去得太晚，什么都沒有了。”
“段中連那邊也沒什么反應？”
“他交代了一些事情，”薄言沒有隱瞞，看向她的眸色愈發深沉，“只是有一點我沒明白。”
“嗯？”
白楨楨杏眼微睜，“看你這表情，難不成還跟我有關？”
薄言略略點頭，“他說，指使他找上你的人，很可能認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