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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進(jìn)別墅的第一天,蘇媚兒就來了。
她不再是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臉上帶著毫不掩飾的怨毒。
宋喬,你真讓我惡心。
她端著一碗滾燙的燕窩,走到我面前。
晏塵說了,你肚子里的孽種,只是給我和他的孩子準(zhǔn)備的一個容器。你別癡心妄想。
我靠在沙發(fā)上,懶懶地抬眼:是嗎可我怎么聽說,有些人是因為自己不會下蛋,才要借別人的肚子
你!蘇媚兒氣到發(fā)抖,精致的妝容都有些扭曲,她端起那碗燕窩,揚手就要朝我臉上潑過來。
我早有防備。
就在她揚手的瞬間,我腳尖輕輕一勾茶幾腿。
茶幾一晃,蘇媚兒重心不穩(wěn),整個人往前踉蹌一步,手里的燕窩不偏不倚,盡數(shù)澆在了她自己那身昂貴的香奈兒套裝上。
粘稠溫?zé)岬囊后w順著她胸口往下淌,狼狽不堪。
她愣了兩秒,隨即發(fā)出一聲能刺破耳膜的尖叫。
恰在此時,顧晏塵從門外進(jìn)來。
蘇媚兒立刻換上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撲進(jìn)他懷里。
晏塵,我好心來看她,她......她竟然拿燕窩潑我!
顧晏塵看著她胸前狼狽的污漬,再看看安然無恙的我,怒火中燒。
宋喬!你敢動媚兒!
他沖過來,揚起了手。
我沒有躲,只是平靜地看著他,撫著小腹。
顧晏塵,你打啊。我笑了,打下來,一尸兩命,正好稱了她的心。順便還能給明天的財經(jīng)頭條添點猛料,標(biāo)題我都想好了——顧氏總裁家暴懷孕女友,商業(yè)傳奇淪為階下囚。
他的手在半空中僵住,手背青筋暴起。
蘇媚兒還在他懷里拱火,哭哭啼啼:晏塵,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怕她營養(yǎng)不夠,對寶寶不好......我忘了,她一直都這么恨我。
顧晏塵的心立刻就軟了,他摟著蘇媚兒,眼神冷得像冰。
給她道歉。
我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嗤笑出聲。
憑什么
就憑她是我要共度一生的人,而你,他一字一頓,每個字都充滿惡毒,不過是個代孕的工具!
這句話,精準(zhǔn)地扎在我心上最柔
軟的地方。
我曾以為,我們?nèi)甑母星椋退惚滑F(xiàn)實磨得一干二凈,也該剩下點殘渣。
原來,什么都沒有。
我看著他低頭,小心翼翼地用紙巾為蘇媚兒擦拭著污漬,那溫柔專注的模樣,和我記憶深處的某個畫面,漸漸重合。
那時候,我們還擠在沒有暖氣的出租屋里。我過生日,他用省下來一個月的飯錢,給我買了一個很小的奶油蛋糕。
我吃得滿嘴都是,像只貪吃的小花貓。
他笑著,用溫?zé)岬闹父梗稽c點擦去我嘴角的奶油,眼里的光比燭火還亮。
小饞貓,慢點吃,沒人跟你搶。
回憶有多甜,現(xiàn)實就有多鋒利。
那些曾經(jīng)只屬于我的溫柔和愛意,如今被他悉數(shù)捧給了另一個女人。
而那個女人,是毀了我一切的罪魁禍?zhǔn)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