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這畫風模仿的也太明顯了點?能在朵云軒展覽的畫作不是挺嚴格的嗎?為什么模仿其他畫家的作品也能擺出來?”
“朵云軒也不知道搞什么。”
“可惜了,可惜了。”
兩位參觀者遺憾地搖頭離開,剛開始還不斷夸獎,到后來都是在批判畫作模仿卿筱筱。
隨著兩人的離開,站在不遠處的非梵梵臉色蒼白,看著自己展覽的作品,一副秋日里的落日余暉,一副她這兩年來最滿意的作品,獲得一致好評,卻被深深打上了模仿者的名號。
她沒想到,她把畫拿出來展覽,不是得到批評,也不是夸贊,而是覺得自己是個模仿者。
明明都是她的畫,只是因為當了卿筱筱十幾年的影子畫手,現在就算用自己非梵梵的名字,也被打上卿筱筱的影子,被人嘲諷她是模仿者。
她怎么也沒想到,情況會如此嚴重。
這已經不只是失落,而是彷徨,不知所措。
難道她這輩子,都不能用自己的名字享譽國內外?被深深地打上卿筱筱模仿者的烙印嗎?
淚水,不知不覺地從眼眶里滑落,落進嘴里,嘗到了它的咸。
捏著手帕的手伸了過來,溫柔地擦拭著她臉上的淚水,十分有耐心,一點一點地擦拭,不打擾她哭泣,也沒出聲安慰,只是用這溫柔的舉動,無聲地安慰著她。
“俊俊,你說,我真的沒有資格成為畫家了嗎?”
非梵梵真的覺得彷徨,她想過無數次用自己名義得到認可,卻不想這條路居然如此艱難。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想要在美術界闖蕩出點名聲,讓所有人都欣賞到自己的畫作。
“你是個天才,擁有自己鮮明的畫風,所以大眾一眼就把你和以前的那些畫對上號。換個角度,你的成功早就通過卿筱筱得到證明,證明你是個天才。
人的價值分很多種,得到大家的認可,你早在幾歲時候就得到了。如果是想以你非梵梵的名義得到認可,也不是沒有道路可以走。”
“真的嗎?我可以用非梵梵名義,獲得大家認可?什么方式?”
“一、改變你現有的畫風,想來你肯定有許多不同嘗試的畫作。二、揭穿卿筱筱真面目,讓大家知道你才是真正作者。三、等,等卿筱筱沒有畫作拿出來,慢慢被時間長河淘汰,那時候就是你的舞臺。”
非梵梵微微皺起眉頭,思考著萇俊奕所說的幾個辦法。
“第一點,我的確有很多畫風的畫,但是那些很多不成熟,或者太另類,拿出來不一定受歡迎,只有這類油畫風格是我最擅長的。第二點,等于毀掉姐姐,我……我不想這么做。第三點,這要等到什么時候,我估算過,她手上大概還會有我十幾副沒展覽出來的畫作。”
少年時期,她畫了很多畫。
唯一的區別,就是五年過去,她的作品更加成熟,更有靈氣。剛才參觀者也曾評價過,水平有所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