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這么想來，晴晴和她有幾分像是正常的。
傅硯辭在池言澈問出那句話后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他冷冷地掃了他一眼，帶著警告。
池言澈被瞪得有些發(fā)虛，但還是忍不住八卦，不死心的追問：不是星漁那孩子媽是誰離婚了
他打量著傅硯辭的臉色，又腦洞大開：總不會...沒結(jié)婚吧老傅，你這就不夠意思了??！孩子都這么大了，連個名分都不給人家姑娘。
傅硯辭臉色更冷，他抿緊薄唇，沒有回答。
一旁仰著小腦袋聽大人說話的晴晴，此時小臉繃得緊緊的，氣鼓鼓地像只小河豚。
你們別問了！問了也不知道！爸爸連我也不告訴！她大大的眼睛瞬間蓄滿淚水，委屈極了。
傅硯辭彎下腰，一把將晴晴抱起來，他輕拍她的背：晴晴乖，別哭了。
然后，他看向他們：孩子情緒不好，我先帶她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氣氛沉默。
晴晴將小臉扭向窗外，不理傅硯辭。
傅硯辭看著女兒氣鼓鼓地小臉，放柔聲音：我們晴晴怎么不高興了是因為池叔叔亂說話嗎
晴晴不吭聲。
傅硯辭耐心哄她：池叔叔就是個大嘴巴！他的話不用放在心上。
晴晴還是不說話，但小肩膀微微聳動了一下。
過了好一會，就在傅硯辭以為女兒睡著了的時候，晴晴帶著濃重鼻音的聲音響起：爸爸。
嗯
你能不能，偷偷帶我去見一次媽媽晴晴的大眼睛里滿滿的期待，就一次！我保證不告訴別人！我就想看看她...看看她長什么樣子。
傅硯辭握著方向盤的手收緊，車廂內(nèi)陷入沉默。
沉默本身，就是一種無聲的拒絕。
晴晴眼里的光黯淡下去，她知道，爸爸這是不愿意。
又過了很久，晴晴再次開口：
爸爸，我的媽媽漂亮嗎
這個問題顯然比較容易回答：
漂亮，她是我見過最美的人。
晴晴緊接著又問：那她善良嗎
傅硯辭腦子里閃過許多畫面：她蹲在路邊給流浪貓喂食的場景，她在辯論場上為弱勢群體據(jù)理力爭的樣子...
他輕輕嗯了一聲：善良。
晴晴似乎得到了某種重要的確認(rèn)，她沉默了幾秒，拋出了一個她最擔(dān)心的問題：
那我的媽媽...她死沒死
問完，她緊張的屏住呼吸，緊緊地盯著爸爸的后腦勺，等待宣判。
傅硯辭握著方向盤的手一抖，車子差點偏離了方向。
他額角青筋跳了一下，從后視鏡里無奈又心疼的瞪了女兒一眼，斬釘截鐵地回答：沒死！
語氣頗有些咬牙切齒。
晴晴長長地、如釋重負(fù)地松了一口氣。
沒死就好！只要媽媽還活著，她就還有希望。
過了好久好久，久到晴晴已經(jīng)睡著了。
傅硯辭低沉的聲音響起：
總有一天，爸爸會帶你去見媽媽的。
只是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