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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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揚起笑容：
透透氣。你不同意我就不去了。
他的視線落在我握方向盤的手上，像是能穿透我看進心底。
你不準，我就不去了。
我認真地說。
沈則霆卻只沉默一瞬，松開手，
那你什么時候回來
我心頭一顫。
等修復室里，那個瓷瓶的花紋徹底干透，我就回來。
他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么，只是親手幫我關上了車門。
我一路疾馳。
駛出沈則霆的勢力范圍，謝無染果然在月光下等我。
他一看到我，目光里的光亮幾乎要將人燙傷。
我禮貌地向點了點頭。
謝無染一愣，竟然沒想到我會對他如此冷漠。
他猛然上前，一把將我攬入懷中，聲音沙啞：
知知！跟我回家！
我退了一步，語氣平靜：
那是你和宋知意的家，不是我的。
他眼眶通紅，竟要哭了：
我沒娶她。
我愣住。
這幾個月，謝無染夜夜夢到我，夢里是我滿臉淚水地在他身下輕喚，夢里我們曾是那樣糾葛熱烈的夫妻。
找到殯儀館記錄的時候，謝無染的心幾乎被悔恨撕碎。
那被他砸碎的骨灰盒，是我死去的媽媽啊！
原來仔細想想，整整兩輩子，謝無染愛的人，都始終只是我。
謝家也知道了宋知意并非親生的真相，立刻撕毀婚約，要求他與我復婚。
謝無染將宋知意關了起來，逼問她曾做的每一件事。
宋知意哭著罵他：
謝無染！如果不是你始亂終棄，我怎么敢動她
我確實誤導過你幾次，可用項鏈扔她的、摔破骨灰盒的，不都是你嗎！明明是你在傷害宋知予，有什么資格怪我！
閉嘴！！
謝無染徹底瘋了，血紅著眼，抬手就用藍寶石項鏈劃破了宋知意的臉。
找遍世界各地，只為了知道我在哪里。
直到此刻。
你現在帶著鳳尾金樽，跟我一起走，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他眼中滿是炙熱與悔恨。
輕輕搖了搖頭。
我把那只修復好的鳳尾金樽塞進他懷里：
這是我們國家的國寶。
你把它帶回家。
他單膝下跪，掏出那枚從未送出的戒指：
宋知予，我知道我們之間有過太多的誤會，但這一次，我是認真的。
嫁給我。求你。
我搖頭，把那只金樽塞進他懷里。
我們之間沒有誤會。謝無染。
每一次真正傷害我的人，確實都是你。
我轉身上車，發動引擎。
風吹起我的發絲，我輕聲道：
謝無染，我祝你這輩子早生貴子，永結同心。
風把這句話送進他耳里，也送來他撕心裂肺的哀嚎。
宋知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