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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凌捏著酒杯的手指猛地停住。
你母親的ICU費用,一天就要五萬。他盯著她,眼底翻涌著莫名的情緒,可面色卻是平靜的,你走了,誰來付
我自己付。
舒洛禾迎上他的目光,指尖因為用力而泛白,我可以去打工,去兼職,打十份工也沒關系。我不要你的錢了,一分一毛都不要了。
謝凌定定地看著她,看了很久很久,久到舒洛禾以為他會松口。
你要是敢走,
他突然笑了,聲音清越而淡然,本該如此一樣:我保證,京北沒有一家醫院敢收你母親。
她張了張嘴,想說點什么,卻發現喉嚨哽得發疼。所有的爭辯、所有的委屈,在他的蓄謀已久的報復里面前都成了笑話。
她看著他眼里的狠戾,不能再清楚的意識到,以他現在的權勢做到這一點太容易了。
謝凌又開始久久地盯著她。
半晌,他抬手,讓夏妤兒先上樓去,客廳里只剩二人。
我時常想,你這么個清高的人受挫起來,會認錯道歉嗎,
他站起來,走向她,握住她的手腕摩挲起來,眸子瞇起。現在看來,我還是低估了你。
被他握住的那一小片地方,泛起密密麻麻的冷意,像是被蛇爬過。
舒洛禾一路走來,自從休克被搶救回來,就覺得眼前看起東西很模糊,四肢無力,腹內翻涌,現在也是真的沒力氣吵架。
她別開眼,掙扎著抽回手。
謝總,我會好好考慮,留下來的事。
她抬腳想走,下一刻,卻猛地騰空而起——謝凌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挽住腿,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你干什么!放我下......
謝凌的視線從她蒼白的臉頰上移開,頓了頓,淡道:舒洛禾,你最好別亂動,做錯事挨了罰,還做出一副要死要活的表情,給誰看。
舒洛禾死死咬住嘴唇,本就蒼白的臉色更是沒了血色。
所以,你這是做什么
謝凌臉上又變成了尋常的冷硬,他還是沒有回答,又道:你就這么想把我推給別人。
舒洛禾不說話了。
她發現,謝凌今晚喝了很多酒,可他的臉色還是正常的,腳底也是穩的。
把她抱回了家庭醫生的專屬房間,謝凌卻沒有離開,反而加重力道,帶著她一起倒在床上,酒氣也彌漫開來。
姐姐,好狠心吶。
謝凌聲音低啞,似乎醉得厲害,腦袋緩緩垂在她肩上。我恨你......七年,我要被你逼瘋了。
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
他所說的每個字都像針,寸寸扎進舒洛禾的耳膜,鈍痛順著血管蔓延,刺進五臟六腑,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她紅著眼眶,用力推開他。
他總是這樣玩的一手好調.教,打一巴掌,給一顆棗。
可她永遠不會被馴化,永遠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