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遲非晚腦門上一個大大的問號。
這都什么跟什么
一個問她喜歡什么車,一個問她喜歡什么人。
真不愧是親兄弟。
連喜好都這么類似。
【遲非晚:不喜歡。】
【謝政樓:是嗎】
【遲非晚:說了你又不信,你問這個干嘛】
【謝政樓:沒什么。】
遲非晚默默嘀咕了句神經病。
你在和誰聊天謝嘉樹忽然問。
遲非晚匆匆關掉手機屏幕:一個朋友。
謝嘉樹沒再繼續問下去。
車子停在路邊,謝嘉樹說:你等我一下。
遲非晚見他下車去了藥店,沒多久提著一個袋子出來了。
我買了點藥,謝嘉樹把袋子放在扶手箱上,要是回家讓我媽看見我這樣,她肯定又要罵我了。
遲非晚沒多想:我來幫你上藥吧。
謝嘉樹說:不用,我自己也能上藥。
可你傷在眼睛上,看不見怎么上藥
遲非晚自顧自打開袋子,拿出里面的棉簽和藥膏。
來,你過來一點。
她用棉簽蘸取一部分藥膏,坐在副駕上朝謝嘉樹那邊傾身靠近。
謝嘉樹閉著眼睛也靠過來,但他挪動的有限。
遲非晚只好稍稍抬起臀,肘部撐在扶手箱上,一手捧著謝嘉樹的臉頰,拿著棉簽的手在謝嘉樹眼圈青紫的地方一點點涂藥。
兩人的距離很近。
近到謝嘉樹能聞到遲非晚身上淡淡的香氣。
眼皮上傳來冰涼舒適的觸感,即使看不見,謝嘉樹也能想象到遲非晚正用她那雙清麗的眸子專心致志地盯著他。
她的眼里只有他。
然后謝嘉樹就問了一句事后回想起來十分后悔的話。
我們能不能不分手
謝嘉樹感受到眼前晃悠的棉簽一頓,他睜開眼睛,見遲非晚退了回去,仔細收拾著產生的包裝垃圾。
我、我不說了,謝嘉樹自知失言,你繼續給我上藥吧。
他已經許久沒有和遲非晚有過這樣溫存的時刻了。
可遲非晚把東西都整理好,坐姿擺正,沒有看他。
藥涂完了。她說。
謝嘉樹靜靜等了會兒,沒有等到她的下文。
她給她涂藥,就真的只是涂藥而已。
不帶任何其他旖旎。
謝嘉樹勉強提起唇角:謝謝。
遲非晚很客氣地回了句:不客氣。
重新系好安全帶出發的時候,謝嘉樹無比后悔剛才為什么要問那么一句話。
他好不容易才讓遲非晚對他心軟一點。
更讓他后悔的還在后面。
車子停在音樂學院門口,遲非晚沒有立刻下車。
她語氣很認真:分手的事,我希望你還是多考慮一下。
謝嘉樹眼中閃過一抹痛色。
就因為我媽不同意他問,還是你喜歡上了別人
遲非晚第一次在他面前失態:你胡說什么呢我只是覺得,如果一段感情都得不到最親的人的祝福,那么只會讓所有人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