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即便只是朋友，程知彧還是控制不住心生醋意。
朋友他嘲諷地輕嗤一聲，譏諷著，江綺夢，你拿他當朋友，他可沒把你當朋友。
都是男人，我難道還看不出他對你有意思嗎他喜歡你，你這么傻，那天被他以朋友的名義占了便宜都不知道，還……朋友。
話還沒說完，江綺夢生氣地甩了他一巴掌。
程知彧，你滿腦子只有情情愛愛就算了，別把別人想得和你一樣齷齪。
就算他對我有好感，我也相信他不會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我不喜歡你這樣說他。
見她毫不猶豫地維護池耀，程知彧整個人都要被醋意淹沒了。
江綺夢，你是認真的嗎
他咬牙切齒地問。
江綺夢點了點頭，還拽著池耀離開。
時間不早了，老師催著我們去聚餐，再也不見。
她頭也沒回，不在乎身后程知彧會有什么反應。
池耀一向清俊淡漠的臉此時紅了個徹底，雙眼死死地盯著他們交疊的手，大腦徹底宕機了。
良久后，直到他們來到了餐廳外，他才漸漸冷靜下來。
對不起。他下意識地脫口而出道歉。
江綺夢看見他這樣，只覺得好笑。
池耀，你有什么需要跟我道歉的這么見外。
池耀嘴唇蠕動好幾下，才磕磕絆絆地開口。
程知彧沒說錯……我……我確實喜歡你。
早在大學時期，你是我的直系學姐，是我向往的榜樣，也是我暗戀的人。我本來打算在畢業時向你告白，就讀本專業的研究生，再次成為你的直系學弟，只是沒想到……你和別人在一起了。
不過還好，如今我們又重逢了。本來我沒打算這么快告訴你，但今天這件事一出，我不想再隱藏下去了。我想告訴你，我喜歡你，喜歡你很久很久了。
他緊張得垂著腦袋，一向受人仰望的天之驕子在感情上也難得落了下風。
在感情里，他也不過是個普通人罷了。
江綺夢沉思了許久，在回憶里拼湊出池耀的身影。
她的確記得他，是個看向她就眼睛亮晶晶的學弟，再多余的印象就沒有了。
直到如今，他是研究所里同批人之中的佼佼者，是個很厲害的同伴。
她猶豫地斟酌著字句，良久后才開口：抱歉，池耀，我對你還不夠了解，暫時無法回應你的這份心意。
更何況，你對我的感情也不一定是喜歡，我們都還不夠了解彼此，還需要時間。未來會走到哪一步，誰也說不準，再等等吧。
得到這個答案，池耀絲毫不意外。
已經是一個很好的開始了，他想。
總好過剛表白就被徹底拒絕，磨滅所有希望要好。
說不定以后她會喜歡上他。
池耀點了點頭，微微勾了勾唇，我知道，我會一點點努力讓你喜歡我的。
平時在研究所，我們還是像平常同事一樣相處，無論最后結果如何。
他體貼地補充。
聽見這話，江綺夢也暫時放心了。
他們并肩走進餐廳，分開找地方落座，和朋友一起吃飯碰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