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餐廳在江邊上,主打高端菜系,用餐的環境清凈高雅,徐菀尋常和黎輕筱一起來,算是老顧客了。
到了目的地,徐菀尋輕車熟路的和祁靂珩進去,跟服務員要了一處露臺的位置。
她知道他喜歡清凈遠離嘈雜的地方。
他們在露臺邊上落座,這個位置的江景一覽無遺,江上有觀賞夜景的大型游輪,兩岸的金融中心繁華璀璨,夜風驅散了燥熱,讓人心曠神怡。
徐菀尋一直觀察著祁靂珩,見對面的男人卸下一身的嚴肅冰冷,眉宇略有舒適的放松,沒了那種遙遠的疏離感。
她眨眨眼睛,邀功的問:“這里還不錯吧?”
祁靂珩眸里帶出一絲笑意,醇和的嗓音說:“不錯。”
這兩個字有些溫柔,徐菀尋觸到他眼里那抹笑,心臟突然有些砰砰亂跳。
她眼神飄忽的裝作欣賞江景,點菜時也不太敢看他,“祁先生,你喜歡吃什么?”
祁靂珩說:“你做主。”
徐菀尋推拒了一下,祁靂珩沒接菜單,她也就不客氣了,點了幾個清淡的菜,還有一個燉湯。
她跟服務員報了菜單,等服務員離去后,她怕祁靂珩覺得自己小氣,說:“可不是我舍不得點貴的菜,那些鮑魚什么的你現在不能吃。”
祁靂珩似乎很好脾氣,“我不挑。”
徐菀尋動手給他倒了一杯花茶,說:“明天我問朋友拿一支藥膏,對刀傷是很有效果的,到時候我拿給靳瀟?”
祁靂珩沒說話,他轉頭看江面,清雋的側臉有些沉。
徐菀尋意識到自己太多事,今天龍柏思給他買的藥膏,他也沒要。
她放下茶杯,說:“對不起,我……”
祁靂珩說:“靳瀟要出差,可以直接拿給我。”
徐菀尋放在膝蓋上的手顫了一下,那種逐步靠近的感覺更強烈了些。
她說:“好的。”
徐菀尋壓下心里的異樣,在上菜前,她去了一趟洗手間。
她用冷水拍了拍臉,不停的調整自己的狀態,提醒自己,千萬不能在祁靂珩這里陷得太深。
奶奶又打來電話,問她為什么不回去相親。
“小尋呀,別人都來了,你不回來見面,總有些說不過去。”
徐菀尋往外走,她站在走廊處接電話,問:“奶奶,你怎么這么著急想讓我結婚?我才24歲。”
徐奶奶直接的說:“我就怕哪天暮江舊區要拆遷重建,你不能在自己家里出嫁,總是有些遺憾。”
徐菀尋才想起這件事,或許可以再問問祁靂珩,到底什么時候要啟動征收項目。
就算真的要拆遷,能不能繞過她家的院子?
徐菀尋知道這個想法不切實際,她哪里有那么大的能力,讓祁靂珩去更改項目。
徐菀尋說:“奶奶,這個不能著急,別再給我安排相親了,我答應你,我會盡快談戀愛的,好嗎?”
老人沒有別的辦法,嘮叨幾句就掛斷電話。
徐菀尋捏著手機,悠悠的喟嘆一聲。
她想回露臺,經過走廊的窗邊時,聽到窗外的人正在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