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在出了白府以后,劉氏和阮玉環坐在轎子里,她左思右想的想過了以后,還是覺得自己能從白錦繡的身上再挖出些銀兩。于是,摒著臉一貫熙氣攘指的模樣的對自己的小兒媳婦說。
你明兒再過來一趟,試探一下白錦繡的口風,看看她到底能給了咱們多少銀兩,剛才她說能許了那邊二千兩白銀,我覺得怎么著咱們也要得了五百兩,總不能白白的幫了她一場。
阮玉環想要說,白錦繡在那座宅子上已經多給了,話都已經是到了嘴邊了,想著說也是白說,索性點了點頭,算是應下了。
劉氏才算了口氣,看著自己的小兒媳婦,又厲聲警告。
你平日里要離她遠一些,那個女人德容言工沒有半分的樣子,像個什么話,這樣不孝之人,我卻從來沒有見過,也不知道白老爺怎么想的,為了她,甚至忤逆父母,這哪里是好人家的女孩子能做出來的事情。
阮玉環沒有白錦繡的手段,她卻也知道如果沒有白錦繡,只怕是白方的手里縱然是有金山銀海,也都被人侵吞得干干凈凈了,而且,白錦繡這次回來以后,較往夕又多了幾分的神采風揚,相較之女子姣好的容貌,當真是有別樣的一種霽月風姿。
只是,這樣的手段卻又被人拿來以之詬病,可見這世人的嘴臉,并不是如顏面上的那般冠冕堂皇。
隔天白錦繡和白方去了白家的老宅,為的是去和白家的人說挪府的事情。
白錦繡在梳洗的時候,余媽媽欲言又止,到了最后還是順著嘴的把心里的話對白錦繡嘮叨了出來。
大小姐,今天過府的時候萬萬是要耐住了性子,眼見著咱們就要走了,何必再和他們一般見識,他們愛說什么就讓他們說去,反正是嘴長在他們的臉上,你又何必總是這么認真的呢,還有句話,我不知道當說不當說,說了我又怕大小姐惱了,可是不說吧,這話便再無人會對大小姐講了。
白錦繡才漱了口,正拿著梅花遞過來的那方繡著一桿竹的錦帕擦著臉。
你說吧,我不會惱的。
那個飛燕小姐的事情,大小姐何苦惹了罵名呢,不聲不響的拖著她便是罷了,用不著這樣和她一般見識了的。
你又怎么知道我是怎么想的。
白錦繡一邊挑著首飾匣子里的珠花,一邊不著痕跡的點撥了兩句給余媽媽聽。
自打我回來,他們那邊已經拿了不知道多少的好處去了,這府里父親一貫是容著他們的,但凡是有點拿捏和尺度我都不會過問,也不想過問,無論怎么樣,那些人里終究都是和我爹爹連著骨肉親情的,只是,如果我再是一味的軟懦的性子,到了他們那里,只怕又會算計了更多的去了,就拿這那個錢飛燕來說,人雖然是送回去了錢府,可是,她一個大小姐,哪里尋來的尋死的東西,又怎么是那么寸就被丫環婆子給扶了下來,不是我心思歹毒,只怕就是今天去了,我二伯母也是要拿這件事情拿捏我的,她現下只想著的是怎么拉撥著她娘家的兄弟,又哪里是為了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