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千語擺了擺手，柔聲說道：“沒事，就是聽到有動靜，所以才上來看看。”
“夫人她現在悲傷過度，有點神志不清，有什么事最好改日再說吧。”女傭唉聲嘆氣的說著。
顧千語點了點頭，“那，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可以大膽說，我可以盡些微薄之力。”
“不用勞煩先生了，今天招待不周，實在是抱歉了。”女傭彎腰道歉。
他們把顧千語送出了顧家，似乎是刻意在隱瞞什么似的。
冷風灌進衣服里，這天氣寒冷刺骨，可這對于異能者來說，卻并沒什么。
顧千語深吸一口涼氣，回頭看了眼這偌大的顧家，總覺得有些不大對勁。
“小玉，你剛剛看到顧若曦的身體狀況了沒？”她在腦海中問。
“嗯，看到了，她那身子……明顯是在你從前給她看過之后，又按照你之前開的方子一直在抓藥，所以才能延壽到至今。”
“那照你這么說，她還能再活久點？”顧千語若有所思的問。
“原先是這樣的，只要她老老實實按照你給的方子繼續下去，雖說無法根治，倒也能舒舒服服再過幾年，但是……她現在身體里又有幾味藥特別奇怪，壓根就不是你之前開的方子里的。”說到這，生死玉的聲音中也盡是疑惑，“我倒是很好奇，那幾味藥，到底是哪個傻叉開的。”
“這不是很顯而易見的事嗎？”顧千語挑了挑眉。
明顯是之前那鳩占鵲巢的姜嫄留下來的。
之前顧家作大死，相信那姜嫄是什么隱世神醫，引狼入室不說，還破壞了顧若曦身體里剛凝固本來就不怎么牢靠的根基。
“那幾味藥殘留下來的余害，不是那么好清除的，主人，您打算怎么做？”生死玉好奇的問。
顧千語沒有說話，她拉低了頭上的帽子，眼中劃過一絲嘲諷。
自然是什么都不做。
一切都是顧家自作自受。
在宴會上，姜嫄受到了自己應有的懲罰，被顧千語灌下了所有的逍遙丸，被那藥效折磨了許久之后才死去，雖說并不是為了顧家才這樣做的，但他們也算是沾了點好處。
“沒有了害群之馬，他們的路自然也就走得更順暢些，但我如果跟個保姆一樣為他們擦屁股，連那點余害都要我來清除，那他們活在這世上的意義是什么？”說完，顧千語雙手插進兜里，淡然的離開，沒有再看身后的顧家一眼。
“倒是顧洛霆他們，我得去看看他。”
那幾位哥哥，是這具身體原主的恩人，和顧家那些人不同。
帝都第一人民醫院。
帝都最大的醫院，此刻特殊時期，人越來越多，外頭都圍滿了人。
人群中有一個不起眼的人，她，正是扮作男裝的顧千語。
周圍聲音嘈雜無比，有孩子們的哭聲：“嗚……媽媽……”
也有家長悲痛的聲音：“你們讓我們白發人送黑發人，連親人最后一面都見不到，你們還算是人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