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王梓桐眼中的淚,止不住的流。
她是真的崩潰了。
“你……你在胡說些什么?!”王景癸一臉驚訝。
面對王梓桐說的那些,他一概不知。
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裝出來的。
“爸他把你保護得可真好啊,什么都不讓你知道!他……甚至為了能讓你進雅禮學(xué)院,特地把我給踢出去了!”說完,王梓桐從口袋中拿出了一張皺巴巴的紙。
這,是退學(xué)通知書。
這是昨晚發(fā)到王梓桐手里的。
“樓頂在說些什么?我們聽不到啊,干脆搬個喇叭來吧。”
“王梓桐,你要跳倒是快跳啊,別站在那邊說一堆沒用的。”
底下的同學(xué),全都是抱著吃瓜的心態(tài),壓根就沒人擔(dān)心王梓桐的生命安危。
這就是世態(tài)炎涼。
王梓桐的淚,被風(fēng)吹落下來。
顧千語伸手輕輕接住。
她把觸碰了淚水的手放在胸口,催動了生死玉的力量,“小玉,給我看一下在她身上發(fā)生的所有事。”
要想了解一個人的過去,需要用到人的血液,而人的淚水,其實就是血液通過淚腺加工成而成的,它也有相同的功效。
“主人,這需要消耗60點生命值。”
窺探一個人身上發(fā)生的事,這無疑是在跟天上的神明叫板,所以代價會有些大。
“主人,您知道的,生命值的耗減,代表著您會逐漸虛弱下去……您現(xiàn)在好不容易恢復(fù)了一點前世的一點力量,咱們還是不要為了不相干的人,浪費那些珍貴的生命值吧……”小玉的聲音,帶著一絲勸告。
顧千語看了一下自己手臂處的生命值,還有整整四百多,“沒事。”
很快,腦海里就浮現(xiàn)出了一幅幅幻燈片般的畫面。
原來,昨天顧千語從王梓桐的病房走后,她的父親王衛(wèi)就來了。
他看著病床上病怏怏的王梓桐,輕嘆一口氣,“醫(yī)生,她真的沒救了嗎?”
“本來是有救的,但是……有人給她注射了比她還要嚴(yán)重的m毒患者晚期的血液,所以現(xiàn)在她基本上已經(jīng)……”方醫(yī)生都不忍心再繼續(xù)說下去了。
……
“你反正也是個死,不如就把雅禮學(xué)院的名額,讓給你弟弟吧,我明天就會讓人給你辦理退學(xué)手續(xù)。”王衛(wèi)的背影,顯得十分冷漠。
……
“對了,千萬別告訴別人,你得了這種病的事,作為你的父親,我丟不起這個人。”
“爸!你怎么能這么說?!你應(yīng)該比任何人都清楚,我為什么會得這個病!我好歹也是你女兒!你不能就這么放著我不管!”
“我沒有你這樣的女兒,請別亂叫。”
……
這些都是王梓桐腦海里的畫面。
看到這兒,顧千語的眉頭深深皺起。
她站在最不起眼的花壇邊上,直勾勾的注視著頂樓王梓桐的一舉一動,陷入了一陣沉思。
“看清楚了嗎?!王景癸!你之所以能進雅禮學(xué)院,占的可是我的名額!”說著,
王梓桐重重的指了下“退學(xué)”那二字。
王景癸冷冷的看著她,“你自己被退學(xué),是因為你太賤了,鬼知道你平時都是怎么亂玩的,染了這種骯臟的病,哪里都不容不下你,這不是很正常嗎?你活該被父親拋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