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玩意?!”安景修被嚇了一跳。
他是真的被嚇到了。
到現(xiàn)在,他才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身上多出來一件東西。
他能夠用一塊打火機來當誘餌,已經(jīng)自負到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自然不會想到顧千語留了一手。
“這就是你剛剛在黑暗中接近我的時候,我悄悄在你身上放的東西,你輸了。”顧千語嘴角微微一勾。
這塊玉佩,足夠證明他是兇手的事實。
安景修的神色瞬間變得陰沉下來,他用只有兩人才能聽得見的聲音說著:“你是怎么做到的?”
“那個時候,我是故意被你抓住的。”顧千語挑了挑眉。
玉佩很薄,而且最主要的是,它是活的,能聽從主人的命令,隨意變換自己的溫度,所以,不容易讓人察覺出來。
為了讓人們更加信任一些。
她再拆開他手中的繃帶,抓著他的手,讓眾人看得更清楚一些:“大家快看,他的手臂上的傷口。”
這傷口看起來處理得很草率,一點都不像去過醫(yī)院的樣子。
“安少,如果你真的去過醫(yī)院,傷口也不會變成這樣吧。”人們疑惑的問。
安景修不再說話了。
“所以你壓根就沒去過醫(yī)院。”顧千語冷冷的說著。
她說的很有道理。
安景修完全無力反駁。
“所以,這件事最開始的始末,就是你先用菜到離譜的箭術(shù)來迷惑我們,讓我們誤以為你是右撇子。然后再利用自己受傷出去求醫(yī)的假象,實際上一直待在酒店里,為傷口進行了短暫的消毒,以及打了麻藥。在這期間,你肯定是一直坐著欣賞著死者的痛楚,等到手下折磨完她之后,最后再用高超的箭術(shù),從背后給了她致命一擊。”
“然后,你就故意讓人抓住一只蝴蝶,塞進死者的口中,把這一切都向我身上引,讓人誤以為我是兇手。”說到這,顧千語冷笑一聲。
周圍的人們聽得頭頭是道,表情都越來越慚愧,“……唉,顧小姐被污蔑的那一刻,我們每個人都有責任。”
顧千語繼續(xù)說下去:“在停電的那幾分鐘之內(nèi),安景修就已經(jīng)在娛樂室上面等著了,然后他那些朋友做掩護,故意讓他們在下面接著,再把尸體放到了宴會廳里,偽造她是在宴會廳死去的假象。”
“當然,做這些事的時候,他肯定是不止一兩個幫兇。”說到這,顧千語轉(zhuǎn)過頭,看向身后的酒店長。
她的手指輕輕一指,“他,就是最大的幫兇。”
安景修出去求醫(yī)的假象,以及那幾次停電,都是他的杰作。
種種跡象,結(jié)合女尸生前社交賬號上對安景修的明確指證,他的罪名,已經(jīng)穩(wěn)穩(wěn)落實。
他深知自己已徹底暴露,卻也絲毫不覺得慌張,清澈的眼中劃過一絲贊賞,“我還真是…第一次見到像你這樣的女人。”
現(xiàn)在他想逃也無濟于事了,因為此刻已經(jīng)被顧千語死死抓住。
他的那些朋友,也都已經(jīng)百口莫辯,再也找不出任何理由來為他開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