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小的身影,被月光拉得長長的。
孤星獨影。
遠(yuǎn)遠(yuǎn)看去,仿佛與天上的清輝融為了一體。
某別墅里。
一個少年,急匆匆的從浴室中走出,連身上的水都沒有擦干,只圍著一條浴巾,對著手機大罵:
“怎么會發(fā)生這種事?!”
他正是剛得到消息的傅寒城。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聽說云霞碼頭死了很多黑街的殺手……據(jù)說是因為黑玫瑰的貨?!?/p>
傅寒城立馬撥打了鄭毅的電話號碼,只傳來一聲聲的“你撥打的電話已關(guān)機”。
他的心也沉落進(jìn)了潭底,眸子比暮色還要陰冷。
于是,他立馬又撥打了那個向他傳遞消息的手下電話:“所以,鄭毅也死在那了?”
“沒錯……少爺,據(jù)說都被炸得尸骨無存,那場面一定很恐怖,您還是別去看了吧。”
傅寒城又冷聲問道:“還有安景修呢?他又是怎么被抓的?他爹不是將軍嗎?!”
“我了解到的事實是……抓他的就是他父親?!?/p>
聽到這話,傅寒城往沙發(fā)上一坐,關(guān)掉了手機,拿毛巾蓋在自己臉上,沉浸在自己的思想里。
他怎么也想不到,一夜之間,鄭毅和安景修都出了事。
他們倆是他的左膀右臂。
“黑玫瑰?呵。”他冷笑一聲。
以他的猜想,黑玫瑰應(yīng)該不會無聊到對那兩人下手,她那種人物,連是否真實存在都有待考究。
一定是有人用黑玫瑰的名號去干了這些事。
不對……他平生也沒什么仇敵,究竟是誰會這樣對付他呢?
想到這兒,他坐起來,滿臉疑惑。
因為,他想到了一個身影。
是顧千語。
難道是她?
仔細(xì)一想又覺得不太可能。
這個小姑娘,應(yīng)該都沒意識到是他在要她的性命,更別說是想出這些計謀來對付他了。
雖然她聰明,但她沒什么勢力,應(yīng)該干不出這種驚天動地的大事吧。
“少爺,來吃點飯吧,都快涼了?!遍T口傳來傭人的關(guān)懷聲。
吃著面前這些美味的食物,傅寒城卻沒有任何心情,簡直味同嚼蠟。
他有極其不好的預(yù)感,這次是鄭毅和安景修,下一次輪到的應(yīng)該就是他了。
不論如何,先下手為強比較好。
他抬頭,看了眼面前的女傭,輕聲問:“之前聽你說……你有親戚,在顧澤羨的別墅里打工,對嗎?”
那女傭楞了一下,隨后點了點頭,如實回答:“是的,那是我……孿生妹妹?!?/p>
他望著她的臉,仔細(xì)觀翔了好一會兒,嘴角微微勾起。
隔日。
顧千語昨晚早早的就回到了別墅,今天外面沒有太陽,到處都是烏壓壓的一片。
她從床上坐起來,用手撐著自己額頭,眼中劃過一絲困意。
按照她對傅寒城的了解,他絕對不可能坐以待斃,估計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行動了。
“小姐,你昨晚回來得遲,現(xiàn)在起得又早,睡眠不足的情況下,今天還是別去學(xué)校了吧。”門外的女傭關(guān)切提醒著。
“嗯,我再多睡會兒。”說完,顧千語迅速倒頭,將被子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