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顧天成不在,他偷偷從懺悔室里跑出來,并帶了自己信任多年的私人醫(yī)生過來,因為他不信莫研那女人會好好照顧他。
“我這次帶你來,就是希望你能夠留在這兒好好照顧這孩子,其他人我不放心,你只要以這身裝束示人,他絕對認不出你。”顧承翰擦了擦額頭的汗。
那陳醫(yī)生輕嘆一口氣,搖頭道:“老爺,您這又是何必呢~紙包不住火,遲早會有人認出我的。”
他穿著保鏢的衣服,本質上是醫(yī)生,但并不是演員呀,很容易出現破綻,這對于掩人耳目來說,并不高明。
“有什么好廢話的,我叫你照顧便照顧,對了,也千萬別被其他人發(fā)現,否則他們一定知道我逃出來了……”顧承翰一臉無奈的說著。
陳醫(yī)生掀開顧澤羨身上的被子,查看了一下,嚴肅地說道:“老爺,有點不對勁,在我之前,已經有醫(yī)生給他看過了。”
顧承翰有些疑惑,“這怎么可能。”
根據顧家的人所說,顧澤羨身邊一個醫(yī)生都沒有,他整整幾個小時,一直在吵架,他很清楚自己這兒子的性子,他一旦賭氣,就喜歡一根筋到底,是不可能放下身份去跟自己爺爺妥協(xié)的。
“真的,我不騙你,你看他身上這繃帶的包扎手法……就壓根不是一般醫(yī)生能夠包的出來的,像是軍醫(yī)。”他指了指這繃帶排列與結。
聽到軍醫(yī)這兩個字,顧承翰覺得有些離譜,立即擺手道:“我們顧家哪來的軍醫(yī),也從來沒跟這群人打過交道,不可能的。”
在帝都,醫(yī)生也分三六九等,軍醫(yī)的地位是很高的。
“那就奇了怪了……而且……”說到這兒,那陳醫(yī)生低頭,嗅了嗅他傷口上殘留的那些粉末,“這些是很便宜的抗生素,但是對于他目前的體質跟狀況來說,卻很有效,看來那人是內行人士。”
聞言,顧承翰頓時來了興趣,“你的意思是……有高人偷偷來幫助過他?”
陳醫(yī)生點了點頭,他在醫(yī)界技術算是高超的,觀察也細致入微,而看到他身上那些奇怪的細小點時,徹底驚了,“這……這是針灸。”
“你怎么看出來的?”顧承翰一頭霧水,畢竟他什么都不懂。
“這絕對是針灸,我早年見過,這些印記還很新鮮,不過一會兒就會消失了,這人很厲害,把他體內的一些東西通過汗液給排了出來,還疏通了脈絡,驅了寒邪之氣。”陳醫(yī)生倒吸一口涼氣。
“你的意思是……來了三個人?一個西醫(yī),一個中醫(yī),一個專門在戰(zhàn)場上的軍醫(yī)?”顧承翰問。
雖然他覺得這種事很離譜,但面對眼前的事實,誰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陳醫(yī)生也勉強的點了點頭,“以我的了解,這世上是不可能有中西雙絕的醫(yī)生的,至少我活了三十多歲還沒見過。”
“而且,很明顯這三個人才剛走,應該就在我們來的前一分鐘,因為這房間里還殘留著許多血液、繃帶、藥物的味道,都很新鮮。”說著,陳醫(yī)生看了看四周,想找找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