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利店的門關(guān)上了之后。
陳宇提著那個裝著奇怪組合的塑料袋,沒有片刻停留,徑直走向街角另一家依舊亮著燈的店鋪——一家專為戶外運動愛好者服務(wù)的裝備店。
老板是個打著哈欠的中年男人,瞥了他一眼,又低頭去看手機上的短視頻。
陳宇的目光如同雷達(dá),迅速掃過墻上掛著的琳瑯滿目的工具。
他需要更直接、更高效的東西。
“老板,那個。”他指著玻璃柜里一套排列整齊的飛刀。
刀身黝黑,線條流暢,一看就不是凡品。
“還有,防刺背心,要內(nèi)穿的,最薄最輕那款。”
“墻上那袋石灰粉。”
“以及......對付大型猛獸的防熊噴霧,最大劑量那款。”
老板終于抬起頭,眼神里全是困惑。
這大半夜的,買飛刀、防刺背心,還要防熊噴霧?這是要去西伯利亞荒野求生?
可看陳宇一身剪裁得體的休閑裝,開著門口那輛價值不菲的賓利,怎么看都不像要去野外探險的樣子。
“兄弟,你這是......”
“急用。”陳宇吐出兩個字,直接掏出手機,“掃碼。”
老板被他那雙冰冷刺骨的眼睛盯得心里發(fā)毛,不敢再多問,麻利地把東西都打包好。
陳宇提著兩個袋子,重新回到車上。
他一邊發(fā)動汽車,一邊單手撕開防刺背心的包裝,嫻熟地套在T恤里面。
三把飛刀,兩把藏進了袖管,用強力膠帶固定,只留一個刀柄末端,方便瞬間抽取。
最后一把,別在了后腰。
一切準(zhǔn)備就緒。
賓利朝著地圖上那個紅點——城西爛尾樓,狂飆而去。
......
陳宇將車停在幾百米外的一處廢棄工廠后面,熄了火,整個人融入黑暗。
他沒有立刻行動。
爛尾樓只有一棟有微弱的光亮,在三樓。
五個壯漢,江浩果然找了幫手。
他繞到爛尾樓的另一側(cè),順著外墻裸露的鋼筋和水泥樁悄無聲息地向上攀爬。
頂級運動員的體能讓他做這些動作毫不費力。
三樓。
他停在窗口下方,側(cè)耳傾聽。
“媽的,那小子怎么還不來?”
一個粗嘎的嗓子罵罵咧咧。
“急什么,江少說了,那小子寶貝他女兒,肯定會來的。”
“這小丫頭片子還挺乖,不哭不鬧的。”
念念!
陳宇的心臟猛地一抽。
他調(diào)整呼吸,從窗口的縫隙向內(nèi)望去。
空曠的水泥地上,五個壯漢圍坐在一起打牌,煙霧繚繞。
角落里,念念被綁在一根柱子上,嘴巴被貼了膠帶,小小的身體因為害怕而微微發(fā)抖。
她的目光,死死盯著樓梯口的方向。
她在等他。
陳宇心里頓時升起怒火。
就在這時,為首的那個刀疤臉漢子似乎察覺到了什么,猛地回頭,厲聲喝道:“誰?!”
陳宇知道,不能再等了。
他直接從窗口翻了進去,落地?zé)o聲。
五個壯漢瞬間警覺,紛紛站起身,掏出隨身的匕首和鋼管,將他團團圍住。
“喲,還真敢一個人來?”
刀疤臉獰笑著,目光落在他身上,“江少說了,只要你乖乖束手就擒,讓我們打斷一條腿,這事兒就算了。”
“我女兒呢?”陳宇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