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辭咻得站起身:“那我去叫醫(yī)生!”
東棠遲幽一把擒住她的手腕:“不用叫醫(yī)生,如果阿辭陪我一起睡覺的話,就不疼了。”
“……”
云辭憋紅了臉,半晌才罵出一句:“神經(jīng)病!”
氣呼呼的,像只小倉鼠。
他的阿辭真可愛。
東棠遲幽忍著笑意,仰起頭,用滿是期待的眼神看她,繼續(xù)哄騙:“阿辭…好疼,快來抱一抱我。”
好吧…
云辭受不了他那副裝可憐的樣子。
她脫了鞋襪,慢騰騰爬上床,還沒躺穩(wěn),就被男人猛得摟進懷里。
東棠遲幽用手臂環(huán)住云辭的腰,將下巴抵著她的腦袋。
云辭緩緩閉上眼,在男人的懷里,竟然睡得極其安穩(wěn)。
養(yǎng)傷的這段時間,可能是出于愧疚,云辭一直在床邊照顧他。
一周后,東棠遲幽的傷勢痊愈。
清晨,云辭還沒睡醒,東棠遲幽在大廳用早餐。
傭人們投去疑惑的目光。
最近幽帝的心情似乎變得不錯,連發(fā)脾氣的次數(shù)都少了,也不像平日里那么挑剔。
這時,霍白淵走進大廳。
東棠遲幽將餐具緩緩放下,朝他問道:“我聽說,你有抹去他人記憶的能力?”
霍白淵頷首回答:“是,您要抹去誰的記憶么?”
“沒有,隨便問問。”
霍白淵笑道:“如果您想學,我可以教您。”
東棠遲幽將眼梢一挑。
云辭睡到中午才醒,蘇覓及時送來午餐。
吃飽喝足,她下樓消食,走到門口時,見東棠遲幽站在外面,對面是一個漂亮的女人。
她顯然不是幽宮的傭人,好像也不怕東棠遲幽。
云辭看不見東棠遲幽的表情,只看到女人正笑嘻嘻的說著什么,兩人似乎很相熟。
蘇覓在一旁說道:“那位是秘書長家的女兒。”
“哦。”云辭神色淡淡,攥著雙手,轉(zhuǎn)身上樓。
下午,東棠遲幽來房間。
云辭正側(cè)躺在床上,背對著他。
他坐在床邊,按住云辭的肩膀:“阿辭,我們出去曬太陽。”
喊了幾聲,都沒得到回應。
東棠遲幽俯身靠近,湊到云辭耳邊,惡作劇似的,吹了一口熱氣。
云辭突然抓起枕頭,狠狠砸在男人臉上:“你滾開…”
男人剛好將枕頭接在懷里,有些茫然無措:“阿辭,你怎么了?”
云辭氣沖沖的:“你去找別人曬太陽!”
“我找誰?”
“那個秘書長的女兒。”
聽到這話,東棠遲幽噗呲一聲笑出聲,用雙手捧起云辭的小臉,笑著問:“阿辭吃醋了?”
“沒有。”云辭沒給他好臉色。
男人眸底盛滿歡喜,竟然高興得像個孩子,哄道:“阿辭不要生氣,她確實一直纏著我,可我早就把她趕出幽宮了。”
云辭還是不理他。
東棠遲幽將腦袋靠在云辭的臉上,親昵的蹭了兩下:“阿辭,以后多跟我發(fā)發(fā)脾氣吧,我喜歡你發(fā)脾氣。”
云辭蹙起眉心。
變態(tài)么?
花園里,云辭躺在藤椅上,在暖陽籠罩中,瞇起雙眼,有些昏昏欲睡。
東棠遲幽緩緩走來,在云辭身旁蹲下,撥開她額前的碎發(fā):“暖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