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婷川望著錦鯉出神,思緒不知道飛去哪。
耳邊突然傳來對話聲,她如夢初醒。
見趙桂蘭打掃屋子,連忙接過拖布賣力拖起來。
“大伯母,這些小事交給我就好了,你去歇著吧。”
趙桂蘭連句客套話都沒說,她又不傻,這活誰愿意干誰干唄。
晚飯也是沈婷川主動去做,動作干脆利落,做的菜色香味俱全。
就連這幾年被養得嘴刁的沈今安也得平心而論的夸贊兩句。
周末兩天,沈今安幾乎包攬了家中大大小小所有家務。
若是從前大伯早就關心她不讓干了,可如今一句話都沒有。
想到這兒,沈婷川眼中閃過一絲不甘。
她側頭,看著正在專心看電視的趙桂蘭,當即猛地一咬牙,手指迅速按在了掃帚突出的那一根刺上。
“啊!”
幾乎一瞬間,指頭便冒出了血珠。
聽到動靜,趙桂蘭一驚,急忙看過來,卻在看到她手上傷,臉色微變:“怎么受傷了?你先別動......”
沈婷川說到底只是一個小孩,雖然知道她的心思不純,但趙桂蘭還是做不到,看著對方受傷還視而不見
她一邊說著,一邊急忙拿來醫藥包用針小心翼翼地把刺挑出來,接著碘伏消毒。
家里有沈今安在,沈駿國夫妻學了不少醫療知識和急救措施。
“大伯母你真好。”
而感受著她溫柔的動作,沈婷川眼眶濕潤,豆大的眼珠落到手背。
她手掌心滿是粗糙老繭,全然不像一個十歲孩子的手,碰一下都劃手。
“家里的活也都是我干,但是爸媽從來沒有關心過我。”
“有時候都懷疑我是不是爸媽的孩子,為什么對待我和弟弟們的態度能相差這么多。”
她越說心頭的怨氣越濃重。
“弟弟的手能掐出水,碰一下掃帚媽都心疼,偏偏到我這就變了。”
這番話的本意,原本是想訴苦勾起趙桂蘭的同情心。
可誰知,剛才還極為關心她的趙桂蘭,聞言表情卻慢慢冷了下來:“你是家里長女,你爸媽工作忙你幫著做點家務顧家是應該的。”
沈婷川凄慘婉轉的詞都想好了,就是沒想到她不按常理出牌。
她輕咬下唇:“我知道的,只是心里不舒服。”
“不舒服就找你爸媽說,我一個外人幫不上忙。”
當年沈康業那句外人,她一直記到現在。
說心里不難受是假的。
“我要午睡,你去玩會兒吧,別耽誤了學習。”
趙桂蘭扭頭離開,不理會她一人搭好的戲臺。
沈婷川目的沒達到,自覺無趣。
手指上的痛意尚未消散,轉頭就看見沈今安在客廳內邊吃薯片邊看電視不亦樂乎。
看到好笑的情節咯咯直樂,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憑啥這個死丫頭這么舒坦?
沈婷川不順眼極了,沒好氣道:“你怎么就知道吃喝玩樂,都不知道幫忙干活。”
“做兒女的就應該幫父母分擔,你這樣子讓大伯大伯母看見了得多寒心。”
沈婷川嘰嘰喳喳說教,沈今安只覺得吵鬧。
服了,這女配又在發什么瘋?
她記得她沒惹啊!
見其不搭茬,沈婷川直接橫在她和電視跟前,這一遮啥畫面都看不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