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難道忘了,侯爺臨走前你做了什么?”
“做,做了什么?”
百里箐張口,茫然的看著鐘九唳。
這時,鐘九唳看向她的眼神慢慢的變了,難道她不是來提和離的?或是,她忘了?
“莫染,好好說話。”
名叫莫染的少年鐵著臉把劍背在身后,想起侯爺臨走前聽到的消息,握著拳鄙夷的看著百里箐,“郡主,我不知道你從哪聽來的前侯夫人的事,但這畢竟是侯府禍事,通風(fēng)報信給王府來敗壞我們爺?shù)拿曔@種事虧你還是郡主,真能做的出來!”
百里箐:……
她聽聞,艱難的吞了一口水,胸口上噌噌的上火,原身真的蠢到家了,她原本以為與鐘九唳的關(guān)系最多是不冷不淡,竟沒想到原身要和離!
這可如何是好,她來就是為了跟鐘九唳和緩關(guān)系的,有了侯府的勢力,對她來說可謂如虎添翼。
“我……”
她舔了下唇,想要解釋,卻不知如何解釋,她必須要要跟她們坦白自己想法,這樣關(guān)系才不會惡劣下去。
勢比人強,既然她進了侯府,就不能簡單出去,再說,那些潛伏在暗地里的人還不知什么出來。
怎么辦?她秀眉輕蹙,左手撫上心口,哎呦,這心口怎么就開始疼了,右手默默的掐了下食指的一個穴位。
“嘶……”立刻她深吸一口氣,冷氣竄進了胸腔,感覺肺里都疼了起來,腳下虛了起來,整個人就要往后仰。
“主子!”
圓圓睜大眼,完了,完了,主子氣死了!
就在她要倒地的時候,一雙熾熱的大掌托出了她的細腰,穩(wěn)穩(wěn)的靠在了鐘九唳的懷里。
“主子,你沒事吧?”
圓圓湊到跟,擔(dān)憂的看著百里箐。
百里箐搖頭,微扯了扯嘴皮,“哎,我,我心口疼好疼啊……”眼眸微轉(zhuǎn),虛弱的看著鐘九唳。
圓圓立馬會意,緊張的上前查看,嗚嗚的哽咽了起來,“我可憐的主子啊,鐵定是李嬤嬤處罰小穗的事嚇著您了,您身子這般不好,在西嶺平日都不敢與你大聲說話,生怕觸及舊疾。”
莫染瞧著圓圓,俊臉上一頓燥熱,這丫頭拐著彎罵他呢?
而鐘九唳聽聞,垂眸望著百里箐慘白的小臉,對她的病保持遲疑,舊疾或許是真的,但她的作為實在不敢恭維。
這么一想,大掌剛想松開,溫?zé)岬臍庀⑸倭诵倮矬淞⒓醋ブ母觳病K鴮ι纤模瑴剀浀恼f了一句話,“我來,只想告訴你,我從未想過和離。”
沒想過?怎么幾天不見,變化這么大?
鐘九唳眉眼一跳,盯著她的小臉,沉靜了下來,實屬不放心,從前的百里箐不過是耍性子,現(xiàn)在的百里箐更帶著一絲狡黠。
“你說的可是真的?”他審視著她的眼睛,沉聲問道。
“真的。”
他想要看出一點破綻,但是誰料百里箐點頭答應(yīng)的爽快,手指輕輕點了下鐘九唳的胳膊。
瞬間,鐘九唳右臂像是起了雞皮疙瘩一般,不自在了起來,他從未與女子有這么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