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一切他都顧不得了,直接落下在座的高層,飛奔似的往地下車庫去。
油門直踩到最大,紅綠燈的秒數也無法限制他的時速。
在聽到老婆要生的那瞬間,他的腦子一直是空的,心臟始終是狂跳的。
寒冷的冬天,車內連暖氣都沒來得及來,他卻渾身上下都冒著細汗。
握著方向盤的手掌心也同樣濕潤了。
等他抵達手術室外,何惠雙手緊握,“早產一星期,醫生說影響不大......”
傅景在聽到她這句話后,其余的話再也聽不進去了。
只看到何惠雙唇時不時地張落,一字也聽不見。
坐立不安的傅景眉頭始終緊皺,緊張無措的神色只濃不淺。
汗意再次侵襲他身。
視線垂落在鞋尖處,手肘撐在雙膝,手掌扶著扶著額頭,不讓人看清他此時的神情。
站在一旁的何惠也知道他現在什么也聽不進去,便去給裴依準備生完孩子要用的東西。
安靜的走廊,只有他一人坐在長椅上。
但,那滴淚滴落在他的鞋身時,蕩存的聲音估計連他自己都聽不清。
指腹的抵擋,將源源涌起的淚意逼迫而回。
只是,眼眶與眼尾的紅,卻更加的灼人眼球。
這種狀態,直到手術室的門從里打開,嬰兒的哭聲喚地他猛然抬頭,眼眶的紅血絲密布。
“恭喜,龍鳳胎。”
“哥哥和妹妹。”
此時的傅景沒任何多余的心思去關心他們,“我老婆呢?”
眼看著手術室的房門再次閉合,他連說話的嘴唇都在顫抖。
“一孕兩胎,大人還正在做縫合手術。”
高級病房。
傅景看著她的素凈的臉頰,雙手緊握她的小手,放落在唇邊。
眼底滿是對她的疼惜與愛憐。
“老婆,辛苦了。”
在她坐月子的時候,傅景可謂是一切都親力親為。
夜晚能起好幾次夜,時不時地去嬰兒房看看他們,生怕孩子哭起來打擾裴依休息。
兩月過后。
裴依沒事就在家里做產后修復運動,還專門請了專業人士進行指導。
等結束后,孩子也醒了。
月嫂抱了男寶寶,她抱著女寶寶,兩人喂著他們喝奶粉。
“夫人,男孩像傅先生,女孩像你。”
裴依聽她這么說,笑了笑,“那正好,錦成像爸爸,錦云像媽媽。”
傅錦成。
傅錦云。
夜晚。
洗完澡的裴依正坐在梳妝臺前護膚,從鏡子里看到背靠床頭的男人正戴著她的眼鏡在閱覽筆記本。
順便把月嫂今天說的那句話也說給他聽。
傅景轉過頭笑著看她,“錦云確實像你,哭得時候心都能被融化。”
正進行到最后一步的裴依沒想到他會用此來逗趣自己,轉身起身,將手上殘余的面霜揉在他臉上。
“傅先生,少打趣我。”
“再說,我什么時候哭的像女兒那樣哼哼唧唧的?”
合上筆記本的傅景嘴角淺露一笑,順勢放在床頭,手掌攬著她恢復如初的細腰,一舉抱在懷里。
薄唇一落她光滑的肩頭,吮啃。
“寶貝兒,哪次你不是哼哼唧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