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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邊陸陸續續圍滿了人,王苒說的那位季公子也紅著耳朵挨過來,還狀似無意地把離我太近的公子哥統統擠走。
我回頭看他,直把他看的臉頰脖子通紅一片,覺得好笑。
這人小時候是個古板小老頭,長大了倒有幾分好玩了。
沖著季白澤的笑顏還未收起,一轉頭,就對上了周臨川深沉的目光。
見我看他,周臨川眼中一亮,立刻向我跑來,完全不顧在他身邊已經顯了懷鳶兒。
輕舟,你這生辰宴...怎么還請了這么多不熟識的人啊
他看向我緊跟著我的季白澤目光不善,語氣試探的問我。
我無奈一攤手:
這你都看不出來啊,我母親要我相看一番唄。
聞言他猛地愣住,目光不可置信,連遲遲趕來的鳶兒叫了他兩聲也沒有聽見。
我上下一掃鳶兒的肚子:
你倆呢,何時辦酒席啊這肚子再大些穿嫁衣可就不好看了。
周臨川眉頭緊鎖,并不答話,只是不錯眼珠地盯著我。
鳶兒將他的神色看進眼里,幾乎咬破了唇。
我主動開口,關切地問他:
怎么了瞧你臉色不好。
周臨川終于抑制不住,不顧周圍眾人就要上前拉我:
輕舟,你不要...
他的手被季白澤死死攥住,擋了回去。
他猛地轉頭盯著季白澤,目光狠厲。
幾息之后,又強逼自己冷靜下來,扯出一抹笑對著我:
輕舟,你讓我單獨同你說一句,就一句!好不好
我終究還是點了頭。
幾乎是剛到了四下無人處,周臨川就猛地握住我的手,聲音顫抖:
輕舟,不要嫁人!你不能嫁人!
我由他握著,語氣平靜:
周臨川,是你將我當街拉下轎子,立誓要娶鳶兒。如今又是什么意思
他似乎以為我是吃醋,眸光閃爍,露出幾分希冀:
你放心,鳶兒我會處理好!
從前是我沒認清自己的心,我后悔了輕舟,我真的后悔了!
他放柔了語氣,看向我的目光一片深情:
原諒我,好不好
我緩緩俯下身,抽出被他握住的手溫柔地描繪著他的眉眼。
許是近來家里鬧劇太多,他本有幾分俊朗的面容也變得憔悴,如同這過了季的春色。
在周臨川錯愕的目光中,我語氣冰冷:
可我,憑什么原諒你
周臨川呆在原地,完整的話都說不出:
可是...可是我們這些時日明明...
我瞧著他這幅狼狽樣子覺得好笑,目光卻愈加柔和:
臨川,我只將你當成哥哥,絕無愛慕之情啊!
一字一句,終于將他曾經的話還給了他。
我漫不經心的轉著手鐲,示意一旁角落里的季白澤將鳶兒放開。
她一路跟著周臨川來的,將我們方才的對話聽了個徹底。
好戲要開場了。
鳶兒面色猙獰,口中尖叫著污言穢語,直直向我撲來。
我看準時機,捂著胸口歪在季白澤懷里。
閉上眼時,還聽見眾人趕來的腳步聲。
一時間,府中亂作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