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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八章 一己私欲 (第1頁)

“好一個明禮知恥,崇德向善!”身后傳來一道聲音,林砷院門處走了進來,看清院中說話的女子竟然是余嬌后,林砷笑道,“原來是余姑娘,難怪能說出這番話來。”

余嬌朝他回了一禮。

一旁的張夫子沒想到兩人竟然相識,又聽林砷稱呼余嬌為余姑娘,不免就想到青嶼村得罪了張顯貴的那個余家,臉色更為難看。

“余姑娘,你來書院是……?”林砷是被守門的老頭請來的,說是張夫子和鐘夫子因收一位學(xué)生爭執(zhí)了起來。

余嬌回道,“我是來送阿弟進學(xué)的。”

林砷打量向孟斐,有些意外的道,“這也是余家小郎?我記得啟蟄似乎是余家眾兄弟中最小的一個。”

余嬌點頭,“這是我娘家幼弟,今年八歲,到了啟蒙入學(xué)的年紀(jì)。”

林砷恍然大悟道,“前次啟蟄與我提過,說是妻弟到了啟蒙的年紀(jì),想送他來書院,原來就是你阿弟。”

余嬌聞言,臉上多了一抹淺淡的笑容,沒想到余啟蟄竟也操心著阿弟讀書的事情。

“他這年紀(jì),入鐘夫子的丁卯班正合適。”林砷說罷,看向鐘夫子,“鐘夫子可愿收下這個學(xué)生?余姑娘的相公正是前些時候,在鄉(xiāng)試一舉奪魁的解元郎余啟蟄,只可惜不是從咱們書院出去的。”

鐘夫子沒想到還有這樣的淵源,他看過今秋會試解元的答卷,針砭時政的文章做的極好,只可惜一直無緣得見。

鐘夫子笑著道,“原來有個解元郎姐夫,倒也難怪孟斐小小年紀(jì)便能通篇背下千字文,這樣的學(xué)生我又豈會拒之門外。”

林砷笑著與孟斐道,“行過拜師禮,擇日你便可來書院進學(xué)了。”

張夫子在一旁聽得真切,感情這幾人還真跟青嶼村余家有關(guān)系,他便是因了這余家被從甲字班趕到了丁字班來,又見幾人將他當(dāng)做隱形一般,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他冷聲開口道,“林砷,這小子目無尊長,德行有虧,焉能入我縣學(xué)?你雖是林山長之子,但也不該假公濟私,只憑關(guān)系便將什么阿貓阿狗都招進書院來,敗壞了縣學(xué)名聲,攪亂了學(xué)堂風(fēng)氣,你擔(dān)待得起嗎?”

林砷臉上表情一淡,“我聽聞張夫子不過是與余姑娘發(fā)生了兩句口角,如此便要將人趕出書院,這般行徑未免肚量太過狹隘了些,書院敞開大門便是為了學(xué)子來求學(xué),你將人拒之門外才是為了一己私欲。”

張夫子鼻子差點沒被氣歪,雖張家往縣學(xué)捐了不少銀子,但這縣學(xué)的山長到底是林家,他到底不敢將林砷給得罪狠了,畢竟縣學(xué)的差事不能丟了。

張茂只得強按捺下心里的怒意,甩袖離去。

林砷淡淡的看了一眼張茂離去的方向,若不是礙于張家,就憑張茂的人品才學(xué),哪里能在縣學(xué)任教。

只是書院每年花費頗多,少不得要受這些人的掣肘。

他轉(zhuǎn)過頭來,對余嬌說道,“你阿弟來進學(xué)的事兒就這么定了,無需擔(dān)憂。”

“有勞了。”余嬌知林砷這般為她出頭,多少還是因看在她曾幫林姑娘生產(chǎn)的事兒上。

“學(xué)堂還有事,我不便久留,就先告辭了。”林砷施了一禮,去了正院學(xué)堂。

鐘夫子請幾人去了廳堂,吃了孟斐敬的拜師茶后,余嬌交了束脩,又給了鐘夫子十兩的拜師禮,孟斐入學(xué)的事便算是落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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