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今天剛回國,幾位同學盛情相邀,在夜夜醉開了間豪華包廂,為他接風洗塵。
走道里傳來令他思念成疾的聲音,雖然有些嘶啞和疲憊,但他依舊能夠聽出,那是沈若白的聲音。
“小白?”秦朗穿著剪裁合身的手工運動服,四下張望,卻沒找到熟悉的倩麗身影。
“這都想出幻覺來了!走,再陪哥們喝幾圈,我送你找你心頭的朱砂痣!”同學笑著打趣。
秦朗勾唇輕笑,他不勝酒力,今夜因為高興,多喝了兩杯,這回確實有些微醺。
沈若白被厲少琛勾住細腰,帶入一間漆黑的包廂內。
他將她軟綿的身體,擠壓在墻壁上,絲毫不在意她身上的傷和痛。
沈若白疼的直抽氣,渾身冷汗直冒,她憤怒地低吼道“厲少琛,你還想怎么樣?”
結婚十年,沈若白對厲少琛有求必應,活似一個沒脾氣的布偶娃娃。
這會如同發怒小老虎的模樣,還真是頭一回。
厲少琛怔了下,只當沈若白想要幽會舊情人的機會被破壞,惱羞成怒了。
只要想到沈若白裙下之臣無數,厲少琛就有掐死她的沖動。
這該死的水性楊花的女人,竟然在他面前裝情圣,把他耍得團團轉。
“沈若白!你的情人還真是遍布全世界,你真讓我感到惡心!”厲少琛無視掉沈若白聲音里的虛弱,胳膊幾乎要折斷她的腰。
沈若白沒有出聲求饒,而是倔強固執地看著厲少琛,突然就笑了,“怎么?吃醋了?”
厲少琛像是聽到什么滑稽的笑話,寒意岑岑地俯瞰著明明虛脫了,卻還強撐著的沈若白。
“為你?吃醋?沈若白,你也太高看自己了!你叫那么大聲,被人認出來,我可丟不起臉!”
厲少琛握著沈若白腰的手,緩緩收緊力道。
或許是疼到了麻木,沈若白竟感覺不到一絲疼痛。
“做都做出來了,還怕丟人?厲總還真是又當又立!”沈若白冷嘲道,常年布滿眼底的愛意,蕩然無存。
厲少琛被氣笑了,他絕不會承認他吃醋了,他只是無法容忍被綠!
“這張嘴真令人反胃!”厲少琛狠狠捏住沈若白的下顎,眼神可怖。
這男人還真是沒點新招數!
不是掐腰就是捏下巴!
腰被掐細點沒關系,可若是下巴被捏長了,該有多丑?
猛然一震眩暈感襲來,沈若白氣若游絲道,“反胃,你還不是吻了千百遍?”
寂靜的包廂內,厲少琛想聽不見她的話都難。
深淵般的黑眸一沉,如利刃般的薄唇狠狠壓在沈若白涼涼的唇上,肆意凌虐。
厲少琛被氣瘋了,向來乖巧聽話的沈若白突然脫離他的掌控,這令他感到很煩躁。
再次醒來時,沈若白感覺渾身像是被貨車碾壓過一般的疼痛著,受傷的手動彈不得。
“小白,你醒了?”
聽到爺爺的聲音,意識剛恢復的沈若白,鼻子一酸,淚水瞬間洶涌澎湃。
“爺爺,我好沒用!十年了,還是無法走進他的心里!”
沈老爺子膝下就這么個寶貝孫女,看到她哭,心如刀絞,“傻瓜!少琛只是還沒發現你的好?!?/p>
都說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可他們都相處十年了,還不足以讓厲少琛看清她?
善良的人,總愛自欺欺人。
她是,爺爺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