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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每一天,江望都像是行尸走肉,宛如廢人。
原本好好的胃,也被他喝的經(jīng)常出血,各種慢性胃病全都找了上來。
江望索性徹底放下執(zhí)念,喝完酒出血,就來到醫(yī)院緊急搶救。
治好了,再回去喝酒。
一來二去,成為了醫(yī)院的常客。
終于,在自己生日當(dāng)天,再次喝多暈了過去。
足足躺了半個月才好。
江總,你何苦這樣為難自己呢,就算你真的把身體喝廢了,方梨小姐也不會來看你的。
秘書不忍再看他這樣繼續(xù)墮落下去,說話也變得直白了起來,又何必這樣作踐自己呢
酒精帶來的眩暈感逐漸褪去,江望眼神渙散,盯著他許久,你也覺得,我沒有挽回的余地了,是嗎
空曠的病房里無人答復(fù),只有他厚重的喘,息聲。
他何嘗不清楚
方梨的心里,早就沒有了自己的存在,他就算死在她面前,恐怕方梨也不會多看他一眼。
可這是他唯一能宣泄的方式了。
秘書頓了頓,拿出平板,點(diǎn)開別墅后院的錄像。蘇星晚大半個身子全都暴露在外,胳膊和小腿都被藏獒咬掉塊嫩,肉,露出森森白骨,恐怖駭人。
醫(yī)療團(tuán)隊(duì)已經(jīng)為蘇小姐打了抗生素,暫時保住了性命,不過,她皮肉表面難以愈合,恐怕也活不了太久了。
江望眉心跳了跳,眸光陰沉。
喝了瓶解酒藥后,開車回到別墅。
一腳踹開后院的柵欄。
視線落在蜷縮在狗窩里的蘇星晚身上,咬著牙冷笑道,你倒是命大,能堅(jiān)持這么久還不死。
蘇星晚那張還算是漂亮的小臉,早就被折磨的沒有了人樣,雙眼深深凹陷,血絲布滿了眼底。
全身瘦的皮包骨,嘴里溢出一股股的血沫,暈濕了胸前的衣裳,空氣中彌漫著一陣血腥味。
江望,就算你恨死我,你哥也不會再重新活過來了!方梨也不可能跟你好!
她臉色白中泛青,透著股死氣,雙唇完全沒有血色,周身發(fā)抖。
你自己是非不明,又把仇恨投射在我身上來折磨我!是我讓你灌酒的嗎是我讓你離開她傷害她的嗎
你大哥淹死那,那是他愛管閑事他命短,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夠了!
江望赤紅著眸子,厲聲要讓她閉嘴。
可蘇星晚好不容易抓住這個可以攻心的機(jī)會,又怎么能輕易的放手
江望,你哥死了,媽眼睛也瞎了,如今老婆也和別的男人跑了,沒有人濱更失敗!
她眼眸里閃過一絲快意,笑得渾身顫抖,像一片枯葉在風(fēng)中搖曳。
我不會再讓你折磨我,就算我死了,也不會放過你,要讓你永遠(yuǎn)活在我的陰影里!
蘇星晚心一橫,咬破了舌尖。
鮮血噴涌而出,蘇星晚的呼吸越發(fā)變得微弱,雙眼逐漸失去焦距。
咣當(dāng)一身倒在地上。
徹底失去了生命特征。
江總,她死了。
江望的掌心握緊又緩緩松開,挺直的脊背久久沒有再動彈。
找個亂葬崗扔了。
他轉(zhuǎn)身,沒有再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