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吃完,岑倫和潘小美走回去,一路上,潘小美沒說話,岑倫也沒說話,不是他沒可以說,而是有些害怕,一開口,就破壞剛兩個人好不容才和好的氣氛。
一到衛生所,岑倫非常速度走到門口開鎖。
潘小美已經不計較他,和他說話,他得表現積極。
不想剛走門口,整個人便往后拎著,整個人被拖了好幾米。
一轉頭,他便看到潘小美眼眸冷肅,瞳孔緊縮,渾身都充滿警戒。
“?”
“有人?!迸诵∶烙弥挥兴拍苈牭铰曇糨p輕回答。
岑倫頓時警覺,往潘小美身后靠了靠。
“他們是來找你的?!迸诵∶篮芸隙ǖ?。
岑倫沒回答。
以前,他住衛生所非常安全,昨天晚上開始,衛生所就不安寧了。
不用說,他都知道這人是誰。
“不要怕。我保護你?!迸诵∶篮蟊惩χ保曇翮H鏘。
“……”岑倫內心抗拒,可一想,如此這樣也不錯,以前他會保護別人,現在被潘小美保護保護感覺也不錯,況且他也不是被潘小美一次兩次,“謝謝小美姐姐。”
“?”
“你此刻形象高大,格外有大俠氣息。以后我都愿意拜倒在你裙下,聽你指揮?!?/p>
“你行了吧。拜倒在石榴裙下,那是求愛的。你要像我求愛?”
岑倫立馬噤聲。
他還是不要說話比較好。
漆黑夜空,一片死寂。
“找死!躲衛生所外頭做什么?”突然間,潘小美聲音驟然響起。
岑倫還沒看清具體怎么回事,潘小美已經從衛生所外邊草垛里揪出兩個男人,速度又快有準。
“我,我,我們有些不舒服,來看,看醫生?!逼渲幸粋€男人哀嚎道。
“對,對。我們看衛生所門關著,就坐一邊等?!绷硗庖粋€男人附和。
潘小美冷笑一聲,將兩人扔地上,道,“岑醫生在這里,你們最好有病!”
岑倫冷眼看著面前這男人,這兩男人確實是靈溪公社。
兩人均是上次挖水井被掩埋去世男人的堂兄弟,上次處理賠償款,訴告秦振斌的時候,他們最積極。
和于建軍關系好,目的不言而喻。
岑倫冷冷走進衛生所,坐看診椅子上,看著兩人,問道,“有病,對吧?說,你們癥狀。”
印象中的岑醫生每天都笑瞇瞇的,看到公社村民,那雙好看桃花眼一彎,整個人如玉春風,兩男人第一次見如此嚴肅、臉色清冷、聲音冷若冰霜的岑倫,心抖了抖,發怵,害怕。
“我,我頭疼……”
“我,我這里,這里疼……”
一人指自己腦袋道,一人指著心口道。
岑倫抬眸,嘴角微勾,兩手分別搭兩人手腕上。
清涼手指一觸碰上來,兩人頓時僵硬,誰都不敢動。
岑倫眼中的肅殺氣息太明顯,他們感覺自己多動一下就會很慘。
“很多原因會引起頭疼,比如說,要做的事做不完,比如說賺到的錢賺不到,比如說有些人看不到明天的太陽?!贬瘋愐贿吙磳γ鎯扇耍贿呅χ馈?/p>
“……”
“心口疼,造成心口痛的原因很多,有時候嚇得一口氣緩不過來,就會猝死?!?/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