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系好的衣袋,宋懷英瞥見了白英腹部的傷口,那一身怒氣,居然就這么慢慢平息了。
這個女人!
宋懷英沉著臉起身,冷聲道,“把衣服穿好?!?/p>
白英扯了扯絲帶,“我不會穿這樣的衣服?!?/p>
宋懷英冷哼,“侯府倒是把你養(yǎng)得矜貴?!?/p>
他本就在故意吸引侯府視線,拖延時間,顯然不適合出門,也不適合讓丫鬟進來。
看宋懷英不說話,白英就這么衣衫不整的在宋懷英面前晃來晃去。
直到將軍大人忍無可忍。
“過來。”宋懷英黑著臉道。
除了戰(zhàn)場sharen,宋懷英不喜觸碰任何人。
如今,他卻在給這個女人整理衣服,真是他自己都無法想象。
至于他為什么這么做,真的只是,他認為的,無法忍受一個衣衫不整的女人在他眼前晃嗎?
白英不躲不閃,水霧盈盈的大眼,依賴的看著將軍大人,滿是信任。
宋懷英一邊給白英系腰帶,一邊自帶煞氣的問,“找人找得怎么樣了?今天過去就是第九天了,你可別忘了,你服下了噬心?!?/p>
“將軍,腰帶太緊了,喘不過氣了。”
宋懷英手下一僵,冷哼一聲。
宋懷英坐下,不在言語。
白英也陪著將軍大人坐著,第九天了,她看起來并不著急,只是看著窗外那少了好些狗毛的看門狗,輕輕的揮揮手。
長月當空,夜色更重。
長陵候看著將軍和白英進入房間就一直沒有出來,不但不生氣,反而很開心,他就說,他這女兒這張臉,沒有那個男人能不動心。
將軍宋懷英又怎么樣,還不是英雄難過美人關。
等他處理了白欽那個野種,白輕音早晚會聽他的。
宋懷英的探查在慢慢的進展,也知道了長陵候府的戒備不是白英泄露了什么。
而那位位白欽和長陵候之間在對抗。
那個白欽,倒是有些意思。
坐得久了,白英開始打瞌睡,突然有人通報,宋懷英刷的一下站起身來。
“立即回將軍府!”宋懷英命令道。
白英茫然的站起來,下意識跟著將軍走了幾步,愣愣的看著突然要離開的將軍。
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將軍大人一身煞氣,濃烈得讓人
膽寒。
宋懷英皺眉看了白英一眼,“我必須立即離開,你繼續(xù)探查救人,這匕首……給你防身?!?/p>
白英傻傻的點點頭,接過將軍大人遞來的匕首。
宋懷英又突然拋出一個小瓷瓶給白英。
沒有在交待一句,就這么離開。
她身中劇毒,如果是正常人,肯定能想到,這瓷瓶里,肯定是解藥什么的。
可白英那顆虎腦子,哪里想得到這些。
宋懷英快速趕回將軍府。
因為,邊境前線連夜傳來了消息,情況有些復雜,他必須親自去一趟。
宋懷英立即召集心腹,“我會立即趕往庸城,陳舟你留守將軍府,季理,你……也留在京都,盯著長陵侯府救人的事,你就這么個妹妹,定要救出來。”
原來被關在長陵侯府的人,是季理唯一的妹妹,也是唯一的親人。
季理搖搖頭,沉聲道,“我不留下,我誓死要守在將軍大人身邊?!?/p>
唯一的親人還未救出,如果他們就這么出征了,那還在長陵侯手里的人,誰也不知道結局會怎么樣。
這樣的季理,讓宋懷英如何去懷疑他的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