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莫名其妙多出來的十三了。
嚴家可以弄死她,但不敢在楚云西的眼皮子底下做。
長安聽了之后,非但沒有放下心來,反而更擔憂了。那嚴太太跟白氏是姐妹,他們又住在了永安侯府。
若串通了白氏,要做點什么也不難。
“公子,要不要將這件事情告訴楚大人?”長安能想到的,也就只有這一種法子了。
不知道為什么,他跟楚云西接觸也不深,可就是下意識地覺得,楚云西不會讓顧輕書死。
十三在旁邊小雞啄米般的點點頭,期待地看著顧輕書。
“不用。”顧輕書看向遠處。
他們坐著的,是楚云西的馬車,這馬車在盛京內也屬于獨一份,許多人都知道如今是給顧輕書在用。
俞博遠一路往這邊趕,馬車剛停下來,就聽到惠安閣被封了的事,是徹底控制不住的焦躁了起來。趕巧,他身邊的小廝發覺了那馬車。
顧輕書收回目光前一秒,已經看見俞博遠身邊的人在往他們這邊趕了。
“辦法來了。”
長安沒明白她說的什么意思,甚至當他瞧見顧輕書應下俞博遠的邀約,無比平靜地去了俞家馬車內后,也沒反應過來。
只想著這位俞公子之前還對顧輕書咬牙切齒的,怎么突然就變了一副模樣?
顧輕書更絕,仿佛之前從來都沒有跟俞博遠起過爭端一樣,平靜地跟俞博遠離開。
馬車停到了一家僻靜的茶樓,一直到進了茶樓的雅間,俞博遠都沒想好怎么開這個口。
反而是顧輕書抿了口茶,聲音淡淡地道:“離上一次書比大選,恰好過去了一個月,今日國安院應當發下了新的書比內容?”
俞博遠先是一怔,隨即點頭,可沒等他把書比內容說出來,就見顧輕書抬手,敲了下桌子。
“咚、咚、咚。”三聲。
“三十萬兩。”
俞博遠倏地站起身來,滿臉陰沉地看著她:“顧衍之,你這是坐地起價!”
尤記得在此前張悅沒成事之前,顧輕書告知他的,是十萬兩白銀。
而今不過小半個月,她開口就是三十萬。
便是那地下錢莊放印子錢的,估計都沒有她這樣大的胃口!
顧輕書也不著急,她淡淡收回手,平靜地看著面前的茶湯。
茶湯澄澈,茶葉沉到了茶盞底下,不見起伏。
俞博遠本想一走了之,可他都舍下臉面來找人了,又是在不甘心。顧輕書也不跟他兜圈子,直接道:“加錢,是因為難度升級。”
她抬眸,目光寡淡,卻透著一股凌然的氣勢。
“俞公子,這是您姑姑都解決不了的事。”
他姑姑是當今皇后,顧輕書是啥?
俞博遠聽了這句話后,靜立了許久,他死死地盯著顧輕書,眼神里帶著幾分涼意。
“行。”三十萬而已,對于俞家來說,這也不算是多大一筆錢。
但若是顧輕書拿了錢解決不了問題……俞博遠看著她的眼神,有如刀刃一樣。
那就別怪他翻臉不認人了。
顧輕書仿若沒感覺到他眼底的殺意一般,勾唇淡笑:“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