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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審訊室，空氣里彌漫著冷氣和汗味。
蘇瑤醒了。
她剛睜眼，臉色就從茫然變成驚恐，接著是瘋一般的否認：
不是我！我沒有要殺我老公！我什么都沒干！
我坐在對面，靜靜看著她。
她眼神掃過我，一瞬間僵住。
她現在知道了我沒死。
謀殺未遂，那就不算謀殺。
她立刻換了語氣，擦著眼角擠出幾滴淚：
是他！是他喝多了，自己非要開車回家，我怎么攔都攔不住！
他命大，我是高興還來不及呢，哪舍得害他
坐在她旁邊的奸夫也開了腔，臉不紅心不跳：
我是那家酒店的經理，我可以證明，他是自己喝醉酒駕的。
我們勸過，他不聽。
警察一邊記錄，一邊皺眉。
我沒吭聲，掏出手機把錄音調出來，按下播放鍵。
喇叭里清晰響起他們的聲音
你喝的可是我精心挑選的高度酒，現在反抗不了了吧
親愛的，來，把他拖車上去。
車速夠快，彎道夠多，明早發現的時候，早就尸骨無存。
整個錄音，環環緊扣，細節完整。
審訊室瞬間安靜了，只有播放的聲音一字一句，在每個人耳膜里炸響。
蘇瑤臉上的血色，一點點褪光。
她原本還在強硬，現在徹底癱軟。
她顫抖著跪下來，哆嗦著抱住我小腿，哭得涕淚橫流：
老公！對不起！我、我錯了！
都是他！是他要我殺你的！是他強迫我，是他威脅我！
我舉報，我說，我全部說出來！我才是受害者，我是被他逼的！
奸夫聽到蘇瑤的指控，臉上血色瞬間沒了。
他猛地一拍桌子：你他媽別胡說八道！
他一把抓住蘇瑤頭發，狠狠一巴掌甩過去：
賤人！你當初不是哭著求我，說你不想跟這個廢物過了
計劃怎么做的，是你一條條安排的，現在想撇清
蘇瑤也瘋了，尖叫著還手，指甲抓得奸夫臉上全是血。
你這個死鬼chusheng！沒有你我會走到這一步！
誰在群里威脅我不發
騷照就截圖曝光的！你才是變態！
兩人當場撕咬成團，尖叫、咒罵、踢打，死命下手。
四五個警察沖上去，才硬生生把他們扯開。
一地狼藉，滿屋是瘋狗似的喘
息聲。
而我從頭到尾只坐著沒動。
我慢慢起身，掃了他們一眼開口：
誰是主謀，我就讓誰下半輩子都在監獄里。
我說完就走。
身后又是一陣瘋狂的吼叫與撕咬。
狗咬狗，從不需要人勸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