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西決拿著話筒站在高臺上,他聲音清朗:“我跟朱總是認識好些年的老朋友了,承蒙各位賞臉,我……”
在他身后的陰暗處,站著一個身材苗條的女人。
她望著裴西決的目光帶著恨意,正是白天剛被辭退的安思怡。
被以這種方式被公司開除,她今后在同行業幾乎很難找到工作。
竟然為了一個清潔工這么對待自己,她怎能不恨!
安思怡知道裴西決今晚會參加宴會,她利用關系混了進來,就是為了此刻。
她站在電閘處,準備切斷電源的同時,再讓裴西決付出代價!
阮桃站在高臺下,對于這種商業性質的談話并不感冒。
應酬了這么久,稍微有點餓了。
視線在場內轉了一圈,她想偷偷拿幾塊甜點墊下肚子。
突然,瞥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對方臉上隱藏的慌張跟陰狠特別明顯,她目光直勾勾盯著裴西決。
只要是正常人都能看出安思怡正欲圖謀不軌。
果然,她看著安思怡偷偷拉下電閘。
場內瞬間一片黑暗,在所有人的尖叫聲中,安思怡手里舉著刀沖向了裴西決。
“小心!”阮桃大喊一聲。
一個健步往高臺而去,隨手抓了個桌上的托盤。
裴西決還沒反應過來,隱約間看到兩個黑影朝自己沖來。
他能分辨出阮桃過來的方向,“怎么回事?”
“小心!”阮桃想都沒想就拿起托盤擋住。
黑暗中,匕首泛著銀光生生插進了托盤里。
刀尖離阮桃的眼睛只剩幾公分。
她這是想要了裴西決的命!
來不及等阮桃細想,安思怡拔不出匕首,抽出早就準備好的鐵棍就揮了下來。
“不要!”阮桃抬手就去擋。
裴西決能很清晰的聽到骨折的聲音,還有阮桃痛呼的抽氣聲。
鐵棍本來是對著裴西決的頭,卻被阮桃用手臂給擋住了。
一瞬間,幾乎是痛到發麻,阮桃就連雙腿都開始發軟。
“該死!”她感受到一個人影沖上來摟過自己的腰。
男人空出手搶過鐵棍,一棍子揮在安思怡的身上。
于此同時電閘被人拉了回來,瞬間恢復光明。
阮桃痛到昏迷前的最后一刻,對上了裴景越充滿了怒火跟擔憂的目光。
她紅唇微張,“大哥……”
“還愣著干什么,快叫救護車!”他沖著裴西決大吼。
接下來阮桃徹底昏了過去,再醒來人已經在了醫院。
病床邊圍了好幾個人。
裴家兩兄弟同時低頭看她,“感覺怎么樣?”
阮桃還有點迷迷糊糊的,低頭就見左手臂被石膏裹得嚴嚴實實,輕微動一下就傳來細密的疼痛。
她嘖了一聲,眉頭微蹙。
“別動?!迸峋霸节s緊開口。
“疼嗎?”裴西決同時說道。
兄弟倆互相對視了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一絲不滿。
“小臂骨折,需要住院療養?!迸峋霸嚼^續道。
阮桃皺眉,在醫院的話她就沒辦法工作,不上班她就沒錢。
沒了工資,阮墨要怎么辦?
“放心吧,你都救了我的命,住院期間工資翻倍?!?/p>
裴西決瞥了眼大哥,“你跟我哥離婚不是分了不少的現金跟房產股份,怎么現在窮成這樣?”
“別不是大哥在離婚協議上下套,讓你凈身出戶不說還背上一大筆債吧。”